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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莫明其妙：&ldo;如意？如意又怎麼了？&rdo;

衛清平仰面看著他：&ldo;如意公子出了王府，意欲投河‐&rdo;李越一驚，清平已經接著說下去，&ldo;幸好被人救了起來。但他落水受涼，大病一場，清平無計可施，這才來偷藥。如今他還在城中下腳客棧，請殿下念在往日情份上，救他一命！&rdo;

李越皺了皺眉，向田七道：&ldo;你跟清平過去看看，若是情況不好，先接回府裡，趕緊請郎中。我和周醒去工部就好。&rdo;

田七也知道這裡是京城，不比外面，是自己的地盤，又有周醒跟著，想必不會有事，應了一聲，跟著衛清平走了。李越斂了斂心神，踏進了工部衙門大門。

工部衙門裡一片寂靜，幾層門邊都有軍士把守，幾個值班的侍中大氣也不敢出，聞聽李越要看看卷宗，連忙將他帶到後堂。後堂文庫之中存放的是歷年卷宗，雖不敢說浩如煙海，卻也算得上汗牛充棟，李越一看頭就大了，轉頭向幾個侍中道：&ldo;張曙帶走的是哪些卷宗？&rdo;

幾個侍中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ldo;回殿下，這裡卷宗實在太多，小人等已經清點了一天，還未完全清點完成。張曙不但帶走了一些卷宗，還將剩下的弄亂，實在很難查點。據目前已經清點完成的情況來看，朱子二年、四年，前朝壽平七年、九年各少一卷，其他的還沒查清。&rdo;

&ldo;這四卷中記了些什麼？&rdo;

&ldo;回殿下，朱子四年那一卷中有皇上大行的用度，其他三卷……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普通記錄而已。&rdo;

李越勉強聽得懂大行的意思，是說那一年皇帝死了出殯的費用，但是拿這個有什麼用？

&ldo;你們加緊清點，如果人手不夠，工部所有人全部都要上陣，務必儘快點清報告給本王，聽到沒有？&rdo;

幾個侍中連忙答應。李越正要出門，突然回頭道：&ldo;孟侍中是在何處遇害的？是誰第一個看到？&rdo;

還是那個侍中答道：&ldo;回殿下，是下官清早來接值發現。孟侍中是在後堂……當夜他們正在計算皇上今年選秀的用度，可憐孟侍中當時……桌上還攤著簿子呢。&rdo;

李越仔細將那人打量一下：&ldo;你是‐&rdo;

那人躬身道：&ldo;下官李萇。&rdo;

李越猛然想起，當日周鳳城在朝中上本參自己座位一事，滿朝譁然，卻有幾人神情平靜，這李萇便是其中之一。

&ldo;孟侍中當時情形如何，你仔細說說。&rdo;

李萇躬身道：&ldo;孟侍中當時已經僵了……面容倒是十分平靜，若不是口角掛下黑血，真難讓人相信他已經……下官與孟侍中一向還有幾分交情，是下官將他屍身送回家中的。孟侍中兩袖清風，後事也是幾個同僚湊了湊……如今停柩在家。可憐他家人遠在陸州，護柩回籍也還要幾天。&rdo;

李越微一皺眉：&ldo;你將他屍身護送回家的？衙門來人驗過了麼？&rdo;

李萇怔了怔道：&ldo;下官當時心中慌亂，又發現文庫大開少了案卷。部中忙亂不已，這衙門仵作……大約是去孟侍中家中驗過了罷。&rdo;

李越眉頭緊皺：&ldo;糊塗！此處是作案現場，理應先通知衙門仵作前來驗看。你們來來往往，便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