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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紅腫了,微微沁出些血絲,顯然昨夜並未上藥。這時候也沒地方去找什麼棉棒,只好用手指蘸了玉露塗上。手指探進去的時候清平身體有些僵硬,李越停了手問:&ldo;疼得厲害?&rdo;
清平身子一震,緩了片刻才回答:&ldo;沒有什麼。&rdo;
他雖然說沒有什麼,李越卻知道他昨夜傷得不輕,怎會不痛,當下手上放得越發輕柔。上完了藥,左右看看沒有衣裳,只好抓起自己今早脫下的睡袍給他蓋在身上,再蓋上錦被,說:&ldo;先睡一會,等藥送來趕快吃藥。&rdo;
清平驚訝地仰起頭:&ldo;王爺‐不要了麼?&rdo;
李越有些鬱悶,怎麼自己做什麼都像個急色兒麼?回答的口氣也不免重些:&ldo;你病著,我怎麼要?&rdo;一句話說完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說的都是什麼!
清平低下頭:&ldo;王爺不是一向喜歡清平發燒時身體裡更熱些麼?
李越瞠目結舌,半天才幹咳了一聲,站起來就走。寧可去對著那小山一般的奏摺,也不敢再在這屋子裡呆下去。
回到書房,自然那些奏摺還堆在那裡。李越認命地撿起來看。其實大多數都是日常事務,無關緊要,李越覺得只要批個&ldo;閱&rdo;字也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原攝政王的筆跡和批閱習慣,不敢貿然下筆。忽然想起袖中那本家規,或者會是攝政王親筆,急忙抽出來翻到末頁,卻是&ldo;簡儀恭楷&rdo;四個字,不由大失所望。百無聊賴之中翻了一翻,只見第一條便是:一入王府,六親斷絕,生死傷病,各安天命。不由搖了搖頭,難道這位攝政王以為,入了他的王府,就等於賣給他了麼?不過想一想,古代之人所謂賣身為奴,只怕差不多也是這樣子了。再看第二條乃是:食主之祿,忠主之事,各司職守,不得懈怠。有翫忽職守者罰,背主叛忠者斬。下面並且開列了七種不同刑罰。
李越手指習慣性地敲了敲下巴,這七種刑罰倒是等級分明,只是嚴苛了些。譬如第一種:傳喚不到,一次十鞭,二次削耳,三次便是斬首。不過大原則倒是沒有錯。翫忽職守與吃裡扒外是必防之事,尤其後者,以這位攝政王所處的位置來看,可謂性命攸關,只可惜防到最後,卻在床上丟了性命。
隱約有一絲說不明白的疑惑滑過,還未捕捉又消失了。李越捧著書呆立了一會苦苦思索,正在不得頭緒,書房門輕響了兩下,莫愁領著兩個侍女抬著張紅木餐桌進來,輕輕安在書案旁,低頭道:&ldo;王爺,藥和粥都給衛清平送過去了,配了四樣清淡小菜和一碗雞湯。&rdo;
李越險些嗆住。雞湯?難道清平是坐月子不成?胡亂點了點頭,在桌旁坐了下來。侍女擺上了六菜一湯,莫愁拿了雙銀筷在每樣菜裡探了一探,才將菜夾在李越面前的銀碟裡,一面輕聲問:&ldo;王爺今晚還留清平侍寢麼?&rdo;
李越立刻搖頭:&ldo;送他回西園吧。&rdo;開玩笑,清平那個樣子怎麼能侍寢?偏偏他明明是清清冷冷的樣子,舉動之間卻另有種說不出的魅惑。當時抱他回房,只是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房間是哪一間,可是留他在房裡,看得見吃不著,豈不是對自己的折磨?李越對於床伴是男人或女人並不在意,一夜情也沒什麼不可以,但那必須得是兩廂情願。他既不會強迫,也不願欺騙,所以他不能頂著這個攝政王的皮囊要清平不明真相地跟他上床。
莫愁似乎露了一絲喜意,微微笑道:&ldo;那王爺要點誰侍寢?&rdo;
李越有些無奈地看看她。一個女孩子家,整天想往他的床上送男人……莫愁低著頭繼續為他佈菜,續道:&ldo;簡儀是跟了王爺七年的,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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