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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將地圖仔細看了看,心裡已經大致猜到這張地圖便是自己身處時代的天下大勢了。方才的太平侯王皙陽自稱東平質子,而西定與東平顏色相同,只怕地位也相同,則自己所在的國家多半便是南祁。中元與北驍自然是其他兩個國家。以面積而言,中元區域最廣,北驍次之,南祁區域本不太大,但聯上東平西定,便勝過北驍,足與中元相抗衡。
李越不禁點了點頭。難怪會有質子之說,南祁有了東平西定方能與中元北驍對抗,有人質在手,東平西定才會乖乖聽話。如此說來,王皙陽在東平國內的身份定然不低,而且極有可能便是東平王族。既然東平有質子在此,西定可能也有,卻不知又是什麼人?
李越將地圖看了個遍,回身去翻書案上的卷宗。既然語言和文字相似,他冒充這個王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現在重要的是多多瞭解周圍的情況,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一點,李越在做臥底的時候已經知道得非常清楚。
書案之上卷宗不多,李越翻了一下,找到一本《南祁律例》,如獲至寶。再找下去卻是幾本閒書,李越無心多看,隨手扔到一邊,書下卻露出一本紙簿來,封面淡黃色,左上角一個&ldo;奏&rdo;字,倒像是本奏摺。不知怎麼的李越忽然就想到電視上那些清宮戲裡常演的情節‐留中。難道這本摺子也是留中的?
摺子上的字工整峻切,筆筆見稜見角,雖然有幾個字不認識,但聯絡前後意思也猜得出。這果然不是本普通摺子,內容竟是要皇上撤去攝政王之職,親自理政!落款是中書令周鳳城。李越在《南祁律例》裡查了一下,中書令算是諫官,由每屇國考的頭名擔任,估計就好比明清狀元一類的人物了。文中並非空泛談論什麼君臣之別,而是有理有據,一口氣列出十三條攝政王專權之弊,並輔以實據。雖然由於立場關係不免有些偏頗,但思路清晰,言辭犀利,文風清切,竟是好一篇刀劍之文,難怪被單獨扣在這王府書房之中。
周鳳城,周鳳城。李越將這個名字在心中暗念了幾遍,倒真想見見此人是何風采,居然敢上這樣一本奏摺?
正想著門上輕輕響了兩聲,田七抱了一堆摺子進來,全堆在書桌上,低頭垂手道:&ldo;殿下,今天的奏摺都在這裡了。&rdo;
李越頭大如鬥,表面上卻是紋風不動,淡淡嗯了一聲,問:&ldo;朝上有什麼動靜?&rdo;
田七似乎就等著他問,馬上回答:&ldo;許多官員都在打聽殿下身體如何,要前來問病。連太后也遣貼身侍人送了點心來給殿下,不過據屬下看,她是別有用心。只有新任中書令周鳳城未與屬下說過話。&rdo;
李越在心裡不由又對這個周鳳城加深了一層印象,揮手道:&ldo;無論何人前來,都說我身體不適,一概不見。&rdo;好容易打發走一個太平侯,再來人他哪裡應付得了!做臥底的經驗他有,但事前都能拿到對方最詳盡的資料,可不像現在這樣,一頭扎過來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是個普通人他還可以裝失憶,但若是在這個身體裡玩什麼失憶的把戲,只怕用不了幾天他就會身首異處!其實用不到莫愁提醒,讀過歷史的人誰不知道,功高震主便是懷璧之罪,更何況是代主攝政!頭痛之餘也忍不住好奇: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究竟是何等樣了,竟能如此權傾一時?神遊良久,方看見田七仍然垂手立在身後,不由有些奇怪:&ldo;還有什麼事麼?&rdo;
田七從衣袖裡掏出一本奏摺:&ldo;安定侯今日上摺子,請求回鄉為母親祭掃。&rdo;
安定侯?李越忍不住皺眉。一個太平侯還攪不清楚,怎麼又出來個安定侯?隨手接過摺子翻了翻,字跡四平八穩,看不出什麼特色,文辭也如字跡一般平平淡淡,不帶什麼感情,卻也挑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