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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許無涯點頭:“有的,它名為懷古璧。只是用於戰時應急,後續還需諸位器修與陣修改良。諸位只需將神識投入其中,便可見到各州星官,若有需求,大可告知星官,我也能第一時間收到諸位訊息。”
許無涯又安排了其他事宜,最後站起身,朝著眾人深深作揖:“無涯,祝諸位凱旋。”
眾人四散,葉長岐需要連夜奔赴西面戰場,眼下正在收拾細軟,仙閣蓬壺的房門被敲響,許無涯靠在門上,揚起酒罈,眸中帶著倦怠的笑意。
“大師兄,我來送你。”
葉長岐走過去,接了酒罈,索性掩上房門,拎著酒罈去了雲頂城邊。東海潮起潮落,連帶著晚風都捎帶著一股溼鹹味道。
葉長岐尋了一處沙地,盤膝而坐。許無涯也毫不講究地坐在他旁邊,面朝東海。
他們分明有許多話相同對方說,可瞧見夜色中的東海,還有覆蓋上面的黔,一時間只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因為黔的緣故,九州各宗五色石明燈從未熄滅,凡間則是整日點燃著燭火與篝火,若不是有沙漏判斷時間,他們還以為這是一場太過漫長的黑夜。
許無涯難得不顧禮儀,仰面倒在沙地上:“大師兄,這黑夜持續多久了?”
葉長岐算了算黔妖出海時間,恍然竟然過去了三月。各州傷亡只增不減,每日遞來的各州傷亡名單觸目驚心,在這樣沉重的現實下,時間悄然而逝。
距離路和風身死過去三月了。距離冷開樞鑄劍也過去三月了。葉長岐只覺得如在夢中,三個月,他如行屍走肉,早出晚歸,重複著砍殺黔妖、救援百姓的舉動,眾人感激之餘,卻望著他嘆息連連。
“凌風仙君同我說,自從師尊鑄劍後,你一次也沒笑過了。”
葉長岐:“師弟,自從和風離開,你也一次也沒笑過了。”
許無涯怔了怔,試圖勾起嘴角,朝著自己大師兄露出笑容,可最後卻發現苦笑不如不笑:“好吧,好吧。我就不該提。”
葉長岐抱著酒罈,瞧見壇中倒影:“師弟,你還能唱滄海行嗎?我想聽。”
許無涯許久不曾開口了,聞言喝了一大口酒,清了清嗓子:“那無涯就捨命陪君子了。”
他抱著酒罈,以掌輕輕拍打酒罈,酒罈剩下大半酒液,隨著拍打震顫。滄海天地間,有風聲而來,模糊了許無涯的歌聲。
排雲出天山,洪峰截滄浪。
觀之,如怒鯨吼鼉,怵目惕耳。
嘆之,似崎豈龜工,黃帝遺形。
……
葉長岐靜聽片刻,抽出將傾劍,用關節輕叩劍身,敲出相似的音律。
他想著,他此生顛沛,從一無所有到包羅永珍,都是從遇見師尊冷開樞開始,而後又回到兩手空空的境地,天道好似給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他常常說,只要有師尊在身邊,他無所畏懼,可一轉眼,冷開樞離開了他,路和風也離開了他。
他現在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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