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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孤兒,一躍成為a市上流圈層的人物,他其實挺苦惱。
不是苦於身份的變化,而是他忽然發現,他似乎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哪怕他隱藏身份在醫院照常上班,也於事無補。
他丟失了對生活細節的感知能力。
於是到了週末,他偶爾會去酒吧小坐一陣,體會一下熱鬧的感覺。那是所謂「正常人」生活該有的樣子,然而他明明融入其中,卻像是個格格不入的旁觀者,和看電影沒什麼兩樣。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看看心理醫生才行。
湊巧的是,這套房子的主人似乎就是一位心理醫生。
凌寒看著疊放在茶几底下的專業書,再結合林靜澤方才的種種表現分析,實情大概差不離。
不過心理醫生不能和病人發生任何情感上的糾葛,可惜了。
幸好他目前還不到要治療的地步。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咔嚓。
隨著開門聲響起,凌寒敏感地察覺到屋裡的氣氛好像霎時活絡起來,有什麼在冥冥中流動,將他的注意力牽引過去。
「進來吧。」林靜澤催促。
凌寒猜想他也洗了頭,於是把吹風機帶進去。
果然,林靜澤頂著一頭濕發接過吹風機,示意他去刷牙,自己則在臥室忙碌。
屋內暖氣開得很足,林靜澤只披了一件單薄的睡袍,藏藍色,襯得他面板更白,下方系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修長的腿部裸露在空氣中,沒有體毛。
漱口時,凌寒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
不禁疑惑:有這麼高興麼?
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凌寒臉上永遠是帶著笑的,那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疏離假象。真實的他對生活中的大部分事物都不上心,像方才那樣,因為無意間瞥見一個同性的身體而感到愉悅,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形形色色的□□他看過不少,但類似的感覺還是頭一遭。
因此他難得對林靜澤起了探究的心思,洗漱完,任由他熄了燈,將自己拉出去,遲疑地抱住,一路推擠到床邊。
黑暗中,凌寒聽見他低聲罵了句:「靠,死就死吧。」
旋即唇上就被柔軟的觸感覆住,半晌,凌寒嘗到一陣相同的薄荷氣息。
一個猝不及防的親吻。
開始時他無疑是被動的,因為他不曾嘗試過,成人電影看得也少,僅有的儲備往往來自能夠公之於眾的藝術作品。
不過林靜澤顯然和他半斤八兩,加上這並不算難,凌寒很快就奪過了主動權,箍緊他柔韌的後腰,稍稍加大了力度。
「唔。」
下唇被咬了一口,林靜澤不由悶哼出聲,接著不甘地還了回去。
濕熱的唇舌彼此追逐、舔舐,你來我往。過了好一會兒,他們不知抻著哪根神經,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很輕,隱於唇齒間,逐漸被黏膩的水聲掩過,雙雙倒在床上。
經過短暫的熟悉,凌寒毫不客氣地付諸行動,散發熱意的臉頰和柔軟的耳垂都是他感興趣的物件。
經受著酒精和他的雙重滋擾,林靜澤間或發出幾聲急促的喘息,反應十分真實。
約人做這種事,為的就是盡興,沒什麼可遮掩的。
由於雙方都秉持著相似的想法,彼此身體的配合漸入佳境,林靜澤低吟著指向床頭櫃:「東西……在抽屜裡,尺寸你自己選吧……」
依言拉開抽屜,凌寒發現裡面除了安全套,還有許多不同種類的小玩具,明晃晃擺在一起,讓人想誤會都來不及。
暗忖著選了最大的那款,凌寒撕開它,像是開啟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從此人生有了新的變化。
那一晚,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