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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至今仍認為我不願把自己給他嗎?可他又怎知,我方才的推操是另有其他的原因呢。
只是,這原因,又讓我怎麼能啟唇說與他知。
善妒,實為宮中女子的大忌。也為君王所不喜。所以,我不能說啊。
匆忙將裙裳繫好,緊隨他起身。
“朕要批閱摺子,你不用送胱努近秋,入夜還是有些涼。”
我搖了搖螓首,順著他一併站起,他伸手取下酸枝木衣架上的披風,攏住我單薄的身子,這一取,他的視線才看到繡架上那幅輪廓尚未繡完的圖案。
“這是什麼?”
“三日後,攝政王大婚的賀禮。”末了,還是再添一句, “是秦昭儀吩咐繡的。”
信步走到繡架前,為讓適才的心情平靜下來,隨手擰起一枚銀針,兀自拿一根最鮮豔的紅線穿過針尖。
他的手卻驀地握住我的纖手,端詳著,道:
“怎麼好端端鉸了指甲?”
我莞爾一笑:
“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怕就是瞳兒,眼見著娘娘吩咐繡這圖,才發現,留著指甲去繡多有不便,所以才鉸了。”
他只握住我的手,話外有話:
“原來你是擅女紅的,怎不為朕繡一個?”
“皇上既有那巧奪天工的香裳,何需瞳兒拙手繡出的東西呢?”
“又來編排朕!”他略帶看正色,伸手輕輕擰了一下我的瓊鼻,我皺眉避讓間,他的手鉗住我後退的腰,語意低沉,帶看幾分的魅惑:“替朕也繡一個,朕隨身帶著,即便過了秋季,也絕不拿下。”
我訕紅了臉,攤開手掌,伸到他逼近的臉前。
“甚麼?”他不解地問。
“您拿什麼來換呢?”
他燦若春暉的眸子微微眯起,一手輕捏我的下頷:“你想要甚麼?”
“等瞳兒想到了,再告訴皇上。”
他愈緊的逼近我,我的身子,被他逼得幾乎要傾倒在繡架上,我怕弄翻了架子,前功盡棄,忙用手勾住他的肩膀,這一勾,他方近不得分毫,我輕嗔:“架子要翻了。萬一誤了昭儀娘娘指定的時間,就是瞳兒的不是。”
“這有何難,朕替你打發了她。”他劍眉微揚,一副不以為意,“明日,就開始替朕繡香裳。”
我努力搖了搖頭,道:
“好不容易宮裡有娘娘待瞳兒極好,皇上這般打發,恐怕日後再無人理瞳兒了。”
他用力捏了捏我的下領,止住我搖的螓首:
“有朕待你好還不夠?”
“不夠。”我頓了一頓,視線不再凝住他,輕聲,“皇上是六宮佳麗的君,永遠不可能屬於一個女子,而,我要的太絕對,太唯一,所以,我必須要讓自己轉移一些注意力,才能不胡思亂想,否則,我怕我真的會有一天受不了。我並不是寬容的女子,我會吃醋,也會嫉妒,所有女子的缺點,我想我都有,而優點,恐怕反是屈指可數的。”
只自稱‘我’,因為,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墨瞳,所以這句話,我不想用那個身份去說。
他莫奈何的搖搖頭,可他又能說什麼呢?他的心裡,林蓁是那麼地重。我如此的卑屈,僅為著愛,僅為著心。
鬆開捏著我下頷的手,道:
“三日後景王大婚,朕會親自替他主婚,若你能在三日後,為朕繡完香襲那麼,朕可以考慮帶你同去。”
我有些懵,他說,要帶我出宮?
“皇上,只帶瞳兒一人?”
“難道,你以為朕會把六宮佳麗都帶出宮不成?”
他故意提了我前一句的那四字,心底欣喜,但,還是稍稍側了臉,二l午視線凝在手裡的銀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