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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下獄,牽連三大國公府,同年,三大國公府聯合集中兵權,逼宮推翻楚安帝政權,擁戴太妃孫靜嘉之子為帝。
顧蓁鸞再次睜開眼睛坐起身,驚詫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那杯毒酒死,這不可能是上蒼恩賜,褚懿德絕不會放她一條生路,她心下有些奇怪,環顧四周,發現這間屋子的樣式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她心下一顫,深吸了一口氣,這裡是她的閨房,而她清楚的知道這幾十年來的生活絕對不是大夢一場。
顧蓁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裡本來該有一道傷疤,是她懷孕摔倒時留下的,但沒有,沒有那道疤。她赤著腳走向梳妝檯,看見銅鏡裡的自己是如此的年輕,沒有歲月刀刻下的痕跡,笑起來沒有皺紋,青絲裡也沒有夾雜著白髮,她忽然就笑了。
這是她沒有入宮時的郡國公府的閨房,入宮之後這裡就被鎖了起來,即便母親再怎麼細心打掃,還是和以前不一樣的,她好懷念這裡,自從她珍愛的妹妹死後,她無時無刻不在懷念這裡。
她知道雕花的梨花木梳妝檯的第二個抽屜裡有個妝奩,裡面放著母親最珍愛的翡翠鐲子,只是被她懷孕後那一跤給摔碎了,摔得粉碎,她手腕上的疤痕也因此而來。
她也知道梨花木衣櫥裡有一件寶藍色繡祥雲紋樣的繚綾裝,那是她母親為了她的選秀,命三十多個浙江女工連夜趕製出來的,只是她入宮之後,一開始為了符合禮制,之後怕宮中汙穢髒了它,就很少再穿了。
顧蓁鸞想著想著兀的溼了眼眶,卻又因為重回年輕時的喜悅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她的婢子錦墨的聲音透過門傳來:“小姐,您起來了嗎?”顧蓁鸞微微垂了垂眼瞼,在心底裡肯定她是回來了,那些她曾負過的人,都還活著,她也不必日日都為自己年輕時的無知而後悔一輩子。
“起來了,進來為我梳妝打扮吧。”顧蓁鸞勾起一抹笑,盯著門口,就這樣看著錦墨和錦衾帶著幾個婢子進了門。多好啊,她這麼想著,她倆都沒有死在那詭譎的宮裡,沒有因為她顧蓁鸞的一時失策死的不明不白。
錦墨拿起梳子一下下的梳顧蓁鸞的發,眸中似有眷戀之意,她說:“還有十天不到,小姐就要入宮大選了,小姐進宮是內定的事情,最低,也能封個長使。”說完,她就微微愣了下,似是覺得此話不妥,又接了一句轉移了話題,“梳墮馬髻如何?”
顧蓁鸞對於錦墨小小的出錯並沒有放在心上,雖說隨意揣測聖意在宮中是能被人抓話柄的,但誰會拿這種小事來威脅他人呢,至於在家中,這不過就算做是尋常的嘮嗑罷了,她勾唇輕笑,點了點頭:“就墮馬髻吧。”
錦墨梳著發,錦衾則在櫃子裡拿了件翠綠色繡荷花杭羅樣式的一件套為顧蓁鸞穿上。錦衾拿著銅鏡給顧蓁鸞照著,梳妝打扮完了的她,自帶一股嫻靜典雅的氣質,仔細想想也能在京城女子中排得上號,只是這張臉她已經許久未見了,如今想來還十分懷念,有一股不真切的感覺。
顧蓁鸞微微愣了愣神,抬手揮了揮示意錦衾撤掉銅鏡,抿了抿唇朝錦墨說道:“今日,我是該去見見老祖宗,對嗎?”她說的時候其實是試探居多,畢竟她現如今並不確定自己之前就沒有半點差錯,若是與上一輩子所處的場景不一樣,那麼她就要重新算計之後入宮的路了。
錦墨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不過之後就斂了心神回答道:“是的,老祖宗是今日要您去見她,說一說入宮之後要注意的地方,夫人還叫您要仔細記住。”錦衾在一旁聽著有些不知所謂,不過也抿了抿唇,沒有深究。
顧蓁鸞偏了偏頭看了錦墨一小會兒,又看了看錦衾,深知她剛剛一番作為可能勾起了這兩個貼身婢子的疑心,而她必須找個時機打消這個疑心,不然對於她以後的後宮之路絕對是一大阻礙。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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