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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嬤嬤端著茶從外面進來,見裴皇后昏迷,額頭上起了個包,手裡哆嗦,茶杯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摔成幾瓣兒,快步上前慌慌張張問:「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別嚇奴婢。」
其餘宮人也都進來伺候,雍和宮頓時亂做一團。
顏柳村,顏家。
魏悠然坐在院中的竹椅上,領著大丫幾個玩翻花繩,有些口渴想喝口水,一起身,心臟猛然收縮,差點跌倒。
大丫,二丫,三丫眼疾手快,都上前扶了一把,才將她扶住,連聲問她怎麼了。
魏悠然扶住胸口搖頭:「我沒事,興許起的有些猛了,眼前有些黑。我緩緩就好了。」
她說著坐回竹椅上,顏三郎在屋內看書,聽見聲音放下書本出來,見魏悠然無事,稍稍鬆了口氣,問發生了何事。
大丫最大,嘴皮子最利索,三言兩語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
顏三郎看著魏悠然:「你真沒事,要不去鎮上看看大夫,明日是咱們大婚的日子,還是去看看吧。」
她從墳墓中爬出來好似中了藥,顏三郎真怕魏悠然餘毒未清。
「不用。」魏悠然擺擺手,方才心有些痛,如今不痛了,卻有些慌,可能,她心裡不願嫁給顏三郎?
明明前幾日沒有這種情況,她又覺得身體沒問題,讓顏三郎幫她倒杯水,她歇一會就好了。
顏三郎進屋幫她倒了杯水,看著魏悠然喝下,還是不放心,又見魏悠然不想去看大夫,就讓她回房休息。
魏悠然覺得心慌的厲害,點頭同意,讓顏三郎扶她屋,剛躺在床上,聽見外面一陣喧鬧聲。
好像有人要見新娘子。這不是要見自己嗎。
顏三郎聽見聲音,讓魏悠然好生歇著,他去看看,說罷轉身出去了。
須臾,便傳來顏三郎的聲音:「各位伯母嬸子,你們要看新娘子,真是不巧了,悠然身子不適,在歇息,明日我們便成婚了,過了明日,三郎攜妻拜訪各位伯母嬸子?」
「三郎這樣寶貝著,我們怕是見不上了,你們家又是買肉,又是穿新衣,在哪裡發財了,也讓我們知道知道唄。興許我們也能跟著賺些銀子。」這個中年婦人別有深意看著顏三郎。
她是柳村長的的媳婦,自認為男人當個不小的官,不將旁人放在眼中,若不是顏三郎是秀才,她連句話都不願多說。
「嬸子說笑了,我們顏家世代為農,妹妹自幼身子骨不好,藥材不斷,三郎又是讀書人,筆墨紙硯,束脩等又是一筆開銷,家裡哪有銀錢,如今置辦的東西,都是未婚妻的嫁妝,說來慚愧,身為讀書人,還花未婚妻的嫁妝,在下實在是汗顏。」顏三郎依然面容帶笑,態度不卑不亢,更沒有吃軟飯的自覺。
那婦人顯然不信,不依不饒道:「誰家女兒有這麼多嫁妝,就算有嫁妝,也不會全給你們家,夏夏都給人做妾了,要說秀才公家沒錢,誰信呢。」
「夏夏做妾,這話從何說起?」顏三郎一頭霧水,侯府千金給人做妾,怎麼可能?
「難道不是,那日來了一輛馬車,將顏夏夏接走了,沒有三媒六聘,更沒有吹吹打打坐花轎,不是做妾,那是什麼,這事兒村裡都傳遍了,你們顏家別想騙人。」村長媳婦振振有詞,一副她很清楚的樣子。
那日,顏三郎和顏二郎帶回一車東西,村裡的人都看見了。
尤其是柳茵茵,一車東西,兩匹綢緞,嫉妒的眼珠子都出來了,回去後大哭一場,哭鬧著讓柳村長去顏家提親。
她要嫁給顏三郎。
柳村長在顏家丟了顏面,不願去丟人現眼。
村長媳婦聽說東西值一百多兩銀子,兩眼放光。
一百多兩,全置辦了東西,這顏家是發財了,又一打聽,聽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