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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半句，像一把刀戳進了聞婕的心。

是呀，茶茶還這麼小，若是他們離婚了，她該怎麼辦？難道要為了孩子忍忍嗎？可是這樣，對茶茶來說就是公平的嗎？

聞婕有些迷茫，她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李生赫見聞婕始終沉默，不自覺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忍不住開口：「小婕，你在聽嗎？」

「嗯。」

聞婕應聲，接著再一次從煙盒中拿出一支煙，放在指尖。

「這是第一次嗎？」

她一邊問，一邊將煙送進了口中，語氣平靜的彷彿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可是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

明明拿著打火機，卻怎麼也點不燃嘴中的煙。

「小婕，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李生赫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聞婕的心一再跌落谷底。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終於，香菸被點燃了。

聞婕深吸一口，微微仰頭，將煙霧盡數吐出，看著玻璃窗上面的倒影，想要伸手替她擦乾眼淚。

「我只想聽一句實話。」

李生赫停頓了半響，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聞婕倏然笑了出來，突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內心的疑問也有了答案。

「原來，我以為的幸福全部是假的你真的，愛我嗎？」她的笑聲透著一股悲涼，「不用再說了，我已經做好了決定，離婚。」

李生赫聽她的語氣決絕，煩躁的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使勁的踢了一腳沙發，疼痛讓他暫時冷靜下來，他重新坐回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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