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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著對面的人或睡或四處張望或發呆，疲勞的神態和無精打采的眼神看著不禁讓人產生憐憫之心。

到站，關馨隨著人流往外走，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正疑惑，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啊，你怎麼走路的，踩到人不知道道歉嗎。”

“對不起對不起。”關馨轉頭快速誠懇的向那人道歉，她知道自己下腳並不重，感覺踩到東西的時候她就停住了

“啊！你這個女孩看起來文文靜靜，走起路怎麼橫衝直撞的，沒長眼睛嗎？”被踩到的中年女人大聲叫嚷著。

關馨看了她一眼不打算理睬，眼看一大波人正走上來，自己再不下就又得再坐一站，深吸一口氣，一邊說著“對不起，麻煩讓一讓。”一邊在人縫間穿插，試圖出去。

“你這女孩怎麼回事啊，踩了人就想走？你父母怎麼教你的？”中年一把抓住關馨，繼續大聲罵咧著。

“對不起。”關馨看著抓住自己的人又低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難道是你老師教你殺人放火只用說一句對不起？”中年婦女完全沒有撒手的打算，成功讓關馨留在了車上。

看著關上的車門，關馨只感覺無奈。

周圍的人都看向這邊，眼神相較之前的無精打采亮了許多，只把這當做坐車途中的一個樂趣看。

“你說我一個老年人，坐個地鐵沒座位就算了，你一個小年輕還要欺負我，走過來踩我一腳，這算什麼事啊！”女人大聲嚷著，眼神在四周掃了一圈，發現沒人理她又轉回來狠狠瞪著關馨。

“對不起，人太多，我不是故意的。”關馨只能繼續道歉，她不不習慣像別人解釋，但她的確不是故意的，這是一個大站，上下車的人多，她基本是被人流推擠著往外走，地下有什麼完全看不見。

“人多就是藉口啦，你眼睛長得什麼用的，既然看不見，豈不瞎了更好？”中年婦女大聲嚷嚷，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吐沫滿天飛。

關馨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說得越多中年婦女只會罵得越有趣。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擺脫中年婦女，被抓住的手彷彿要被捏斷般的疼痛。

“你這女孩，怎麼回事，你看說她兩句就不高興了，都不知道道歉了！你學校老師怎麼教你的，你爸媽怎麼教你的，你哪個學校的，我要告到你們學校去，看看他們教的什麼學生，還有你父母呢？怎麼教孩子的！看樣子你父母也是沒教養的，教出這樣的孩子！真是有娘生沒娘教！”中年婦女大聲的嚷嚷，使得周圍的人都避瘟疫般，使她在擁擠的空間裡獨佔了一塊較寬裕的空間，也使得她更好施展發揮。

關馨聽著她說道父母，心裡火一瞬間起來了，看向中年婦女的眼神也變得煩躁起來。

“呀，你這孩子還瞪我，看你那樣子是想動手打我一個老人，哎哎哎，大夥看看吶，這什麼世道啊，這年頭的小孩真是不得了，白長了這麼一張臉，以後說不定殺人放火呢！”中年婦女越說越得意，手上也更加用力。

周圍的人看向中年婦女的眼神透著厭煩，卻沒人上前制止她。

關馨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覺得自己如果不做什麼，今天怕是難逃中年婦女手掌了，自己的手也要受大罪了。

“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你掐著我的手好痛！”關馨醞釀了一下，委屈的說，眼淚也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疼。

弱者是容易讓人同情的，眼淚是博取別人幫助的最好的武器，果然，很快一個年輕女子站了出來，說道：“阿姨，你先放開人家孩子，你看白白嫩嫩的手被你抓成什麼樣了，在抓下去，抓出什麼好歹你可是要帶人家上醫院的。”

“哎，你這年輕人，說得我還錯了？我不抓著她，她跑了我找誰去啊！”中年婦女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