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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香潭地方不大,但由於經濟發達,一直是人口匯集之地。此地臥虎藏龍,多的是有權有勢的存在,競爭不可謂不激烈。駱青禾想選上議員,的確不容一點失誤。慈善捐款是最簡單務實,也是最能出效果的社會活動之一。怪不得宋柏勞說還有攝影師跟拍,這些積累的素材,之後恐怕會成為駱青禾競選的加碼利器。
我想得出神,此後一路宋柏勞也沒再出聲。
孤兒院身處郊外一座二層西式小樓,從維景山過來不算遠,也就三十分鐘。
我與宋柏勞一下車,便受到了院長與其他工作人員的熱烈歡迎,甚至還有兩個孩子給我們送上了鮮花。
此間快門聲不斷,閃光燈不絕,該是徹底將我一副蒼白僵硬的鬼樣子拍了個清清楚楚。
我的視網膜還沒從熱情的連綿閃光中恢復,右手忽地被一隻更寬大的手掌握住,緩緩牽著向前。
驚雷劈中身體不足以形容我的震驚,那隻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雷劈的後遺症。
心臟跳動的聲音充斥鼓膜,鼻尖是鮮花的芬芳,我盯著宋柏勞的背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忽地腳下一絆,踉蹌著撲住了他的胳膊。
宋柏勞被我的衝力帶的往前一傾,明明不耐已經躍上眉梢,偏偏要顧忌周遭目光,只能回了我一個無奈的假笑。
「當心些,別摔到了。」他等我站好,再次牽起我的手,「慢慢走,我牽著你。」
他一下子這樣溫柔,倒讓我很不習慣。
我開始回憶婚禮那天。
猶記那天,他牽著我,狀似親暱地湊到我耳邊笑著說,反正都是假的。
想到這兒我就打住了,整個人都清醒很多。
我們一路跟隨院長參觀了食堂,教室,孩子們的宿舍,以及一個圖書室。
宋柏勞不時詢問院長關於孩子們的吃穿用度,態度謙遜有禮,談吐大方得體,這一路的表現簡直可以充當現代財閥繼承人的優秀範本。
他的壞脾氣看來也是分場合,看物件的。
宋柏勞聊到會給院裡每個孩子添置新的冬被,整修老化的教學樓,捐贈兩千冊圖書,還說每月要補貼院裡的伙食費。一旁攝影師快門按得停不下來,他的同伴手中握著一支錄音筆,不知道回去是不是要整理成一篇新聞稿發布。
我漸漸被擠到一旁,捧著花與工作人員站到了一起。
或許這才是適合我的位置,遠遠看著「主角」發光發熱,充當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忽然,一旁操場上女孩劃破長空的尖叫將眾人視線成功吸引了過去。
有這樣一把好嗓子的當事人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半長的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她臉上滿是怒容地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你給我把頭繩還回來!」
男孩討打地做了個鬼臉,挑釁似的舉起掛在指間的粉色頭繩:「就不還就不還!」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速度與體型形成鮮明對比的身影風馳電掣著從操場另一側衝過來,如同相撲選手般輕鬆將男孩撲到地上。
「砰」地一聲,地面揚起塵土,兩個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哥!」女孩急急奔過去支援。
「幹什麼呢!分開分開!」大人們也終於開始採取措施,幾名老師沖了上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宋先生你見笑了……」院長笑容有絲僵硬。
宋柏勞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小孩子嘛,難免的。」
院長嘆了口氣:「是啊,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整日招貓逗狗,真的很難管。」
「我也有一個孩子,不過只有五歲,還沒到煩心的年齡。」宋柏勞也就是隨意接了一嘴,沒想到給自己挖了個坑。
「啊,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