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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肢體語言,就能感覺出那人心情躁鬱又消沉。
不遠處,車窗降了下去,姚琛澤偏過頭,很自然地打量著鞏明的一舉一動。
「都說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家裡肯定有愛人孩子要養活,輕輕鬆鬆就砸了人家的飯碗,是不是不太道德。」一旁的李政淮突然感慨。
姚琛澤沒搭腔。
以前的他也許會考慮這種事吧。
可他為什麼要和這種人共情。
李老頭見姚琛澤不接話,又道:「鞏明背地裡用手段擠下同事,你擠走他,也算合情合理,大魚吃小魚罷了。」
「也許吧。」姚琛澤臉上看不出喜怒。
等看夠了熱鬧,他才讓司機開車。
「新上去的那位,我有事需要他做。」
李政淮不禁一臉讚許。
周益輝被鞏明打壓多年,好不容得到了翻身的機會,對姚琛澤確實是言聽計從,很是忠心。
這個位置也該有個自己的人。
姚琛澤瞥了李老頭一眼,皺著眉打斷了長輩對自己美好的想像。
「這些都是附帶的,我主要就是想出口惡氣。」
以前的事,他沒忘。
無論有多少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傷害就是傷害,他就是要報個私仇。
人站得更高,掌握到更多的資源,就能獲得更多資訊。
姚琛澤後知後覺三年前那個除夕夜發生了什麼。
是不遠處這個名叫鞏明的人以錄製素材為由強硬地扒開了左寒的傷口,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時的他愚蠢地將左寒的情緒崩潰簡單歸結為情人間的哭鬧,忽略了很多細節,也進而讓人鑽了空子,失去了掌控全域性的機會。
當然,現在他不會再犯這種低階錯誤,因為他隨時可以瞭解左寒的一切舉動。
其實這樣的相處讓姚琛澤覺得輕鬆多了。
否則他會一直像一根緊繃的弦,日日夜夜不得安穩。
下午鞏明和陶謙的那兩通電話同樣盡收耳中。
「陶謙這個人,和姚青一個辦事路子,你有點利用價值,他才會對你熱情。」
「鞏明一個電視臺主持人,說到底就是個小角色,值得陶謙那麼上心,以至於聽到個名字就回撥了電話?」李政淮試圖重新將話題往嚴肅問題上扯。
「他不過是跟著採訪過左寒,接觸過斜府街的另一位oga葉荽,才會引起陶謙的注意。」
「三年前,你進觀星樓不久後,葉荽就已經死了。」
聞言姚琛澤皺起眉。
他花了點時間才想起來葉荽是誰。
——是左寒曾經的鄰居,是薛海明在紅燈區的耳目,也是在他咬爛左寒的腺體後幫忙將左寒送去醫院的人。
「怎麼死的?」姚琛澤又想起了不好的事,臉色很是難看。
姚青想要左寒的命,不過是因為左寒也是從薛海明的斜府街出去的。
十五歲時,他被設計突然進入易感期咬傷左寒,大約也是因為姚青不想讓他再去斜府街、讓人把自己和薛海明聯想到一起。
李政淮答:「說是煤氣中毒死在家中,太詳細的不好查,你當時進了觀星樓,動作不好太大,很多線都停了。」
李老頭不是混政界的,只是從商從到頭,和不少政界要員關係密切罷了。
他能給予的幫助有限。
姚琛澤沉思片刻,道:「年後我會去趟宿城。」
李政淮點頭,「去看看也好。」
坐在副駕駛的李濟航適時提醒:「只是五連山被明確劃定為禁區,前幾年有個動保組織說那邊發現了瀕危動物的行動軌跡,更不許人隨意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