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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曲大人呦,您這又是何必吶。陛下免了您三日早朝以備婚娶,就是擺明瞭不想見您吶。您就算在這裡跪倒天荒地老,這也沒有用啊。」
曲荃抿了一下蒼白的嘴唇,感覺站在懸崖邊被大風猛烈刮著搖搖欲墜,向來養尊處優的身體哪禁得住這樣折騰,但是沒有辦法,她必須要跪在這裡直到皇上收回成命。
「哎呦喂,這可如何是好。」許公公重重嘆了口氣,正準備進御書房再在御隆帝耳邊旁敲側擊一下,卻看到宮門口陳沖滿頭大汗的往御書房趕來,後面緊跟著的四個將士,一人一邊抬著個軍用擔架急吼吼的也是同御書房這邊來。待五人走入一丈內,許公公驚呆了,那擔架上趴著的,不是危嶽雁是誰!!
她不是現在該在玉門關平亂嗎?怎麼……哦不對不對,聖上前兩日頒發了聖旨,命她班師回京完婚的,眼下她確實應該來了,但問題是——
不該是這麼半死不活的被人抬來啊!!!!
這下可怎麼辦,一個已經快倒了,另一個已經倒了……許公公深感自己的頭髮又白了一半。
「陛下呢,快快快,許公公快幫忙和陛下通報一聲,危將軍她要求見陛下!」陳沖雖然幹著文職,但骨子裡仍舊是個武人,他不懂文官的那些彎彎繞繞,也學不來八面見光那一套。衝到近前什麼禮也不塞,一把拉起許公公催著他通報。
許公公正要出言卻被一把已然有些沙啞的嗓音搶了先。
「御書房前豈容喧譁,陳侍郎當此處是市井嗎?」曲荃蒼白著臉訓斥一句,身上無力卻也抵不住內心好奇,這陳沖雖然性子魯莽卻也不止於此,琢磨著轉頭一看——
「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許公公和陳侍郎一臉無語的看著已經快要虛脫的刑部尚書笑到差點咽氣。
「哎呀呀,哎呀呀……」曲荃一臉幸災樂禍的在許公公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腳上一個趔趄直挺挺撲倒在危嶽雁擔架上,摔得七葷八素仍不忘指著危嶽雁的腦袋大笑,「危嶽雁啊危嶽雁,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許公公:「……」
陳侍郎:「……」
尚書大人您的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吧餵……
「大人,我們將軍捱了軍棍就啟程回京,路上沒好好休息過,剛到京城就來了宮裡,傷口都還沒癒合。大人不要壓著我們的將軍!」抬擔架過來的其中一個將士一看就是暴脾氣,他可不管面前的大臣是幾品大元,自家將軍都已經這樣了怎麼還能被這麼欺辱!
「就是,我們將軍剛剛平了西涼賊寇,傷重的很!禁不住大人這麼壓著!」另一個也是年歲較小,十五歲便跟著兄長徵戰沙場只知道浴血奮戰,不明白官員之間那些彎彎繞繞的,心中想到便衝口說了。
「住口!」許公公一看危嶽雁危大將軍手下的兵卒對朝廷命官如此無禮,心中又是惋惜又是沉重,危嶽雁在軍中地位超然,但凡是她帶過的兵皆對其唯命是從忠心不二,就連領她一同出征過的兵馬大元帥也贊過一句:此女掛帥之日不遠矣。這類將才或許與大夏來說是百年難遇千金難求,但是對陛下而言,確是致命的威脅。
他又看了一眼被兩個愣頭青你一言我一語扎的眯起一雙狐狸眼的曲荃曲尚書,長嘆一氣。曲荃又何嘗不是驚才風逸,智計無雙。她從堂下官坐起,一路摸爬滾打當上刑部侍郎,半月時間竟從御史臺送上來覆核的案件中揪出一樁案中案,歷時三年協助御史臺破獲案件無數。她手段奇詭,攪弄風雲卻又能抽身事外,去年震驚朝野的淑妃案幾乎將整個刑部捲入進去,僅有這個小小的曲侍郎倖免於難,不僅如此,她甚至緣此官拜尚書。如此人才陛下怎能任其做大?
她二人一文一武,若能□□定國自是最好,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