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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過在自己臉上的大掌,輕聲說:「放心,我不是說過了嗎?最近有轉機了。」
這話是年初兩人見面時,盛澤關心季梁舒身體後,季梁舒對他說過的話。
那會兒盛澤還胡亂掰扯,臉大表示轉機是他自己。
等等!
盛澤忽然明白什麼,反手握住季梁舒手,瞪大眸子問:「你是不是聽不到我在想什麼?」
難怪季梁舒每次同他在一起,身體狀況都會好轉起來!
「不止。」季梁舒笑,說了句比他這變異讀心術還離奇的話。
「只要有你在,我腦海里便再聽不到任何心聲了。」
剖析心意
關於這件離奇事件,在此之前。
除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年姐,再只有他哥林嶼知道了。
他還記得,那兩人得知此事的表情,比現在有心理準備的盛澤要驚訝得多得多。
盛澤確實只驚了那麼一會兒。
心裡五味陳雜。
他是存不住事的。
只是話還未問出口,季梁舒先說話了。
「我們小時候見過。」
他握過盛澤手,放在兩人中間,自己轉身側腰俯身在抽屜裡拿了什麼攥在手心,讓人猜猜是什麼。
盛澤腦子裡一團亂,目光凝住,極力在記憶中搜尋名為季梁舒的影子。
季梁舒並不是真讓他猜,不過兩秒便張開手心,裡面躺著一隻寶藍色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盛澤盯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小時候住的臥室抽屜裡,好像放了一隻差不多模樣的耳鑽。
電光火石之間,他抬眸,在季梁舒似笑非笑的臉上轉悠幾圈。終於,有個被遺忘許久的稱呼在腦海角落被找尋出來:「木姐姐?」
大概是十二三歲那年,盛澤母親池妍帶他去看了場演唱會。
臨到結束前,他獨自去了趟洗手間。
看到一位白色針織裙子的長髮清冷姐姐,被突然出現的壯碩大漢迷暈帶走。盛澤從小行事就莽撞,想也沒想跟上去了。
那大漢看著壯,實則機賊得狠,盛澤跟了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偏偏那會兒,演唱會進行得正憨,外面根本沒人,盛澤又還小,沒喊兩下就被拿下,給他扔後備箱帶走了。
哦,盛澤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場演唱會的主角,是林嶼。難怪季梁舒會出現在那裡,原來是為看哥哥。
盛澤語氣有點酸:「你幹嘛罵我笨蛋?」
沒錯,那時兩人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廢棄倉庫,盛澤捂著後腦勺掙扎醒來聽到第一句話,是他眼中的漂亮姐姐,語氣冰冷冷的,罵他笨蛋。
如此嚴肅的場合,季梁舒卻忍不住笑。
笑盛澤記仇,一句笨蛋記到現在,當年卻問都沒敢多問一句。兩人設計逃出來時,盛澤傷得比他重多了,基本是為護著他這個陌生人被打的。
那會兒罵他笨蛋也沒別的意思。
綁匪帶走季梁舒,並不為了錢,那是一場資本之間的巨大博弈。
那會兒季梁舒也沒真暈,只是武力懸殊,不得不做出的一點退步。他知道綁匪不敢真正對他下手,以季家的實力,自己被救援是遲早的事。
但盛澤的出現完全是意料之外。
他的身份,在綁匪頭子那裡,完全就是可以隨意拿捏的物件。
正因為如此,季梁舒沒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謀劃逃跑,因為他知道多待一秒,盛澤這個小笨蛋就有被弄死的可能。
小笨蛋從開始到結束,都還以為那是一場單純的綁架案,慶幸自己逃出來了,他媽不用白白浪費一筆錢為他贖身。
分開前,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