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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翠微真氣中所蘊涵的九轉金丹及時生出,保得丁原將一口真元提至胸前,硬生生壓制住正魔兩股真氣的交攻之勢。
丁原得此喘息之機心頭一鬆,不敢再有一點懈怠,小心翼翼將翠微真氣收回丹田,再徐徐把大日天魔真氣引回正途,而那股九轉金丹形成的真元護持卻始終還在。
經這麼一折騰,丁原謹慎了許多,而那股天魔真氣受了九轉金丹的影響,似乎也收斂不少,進境反而快了起來。
在這間密不透風的斗室中晨昏難辨,丁原與蘇芷玉也未對此留意,恍惚間又過了十餘日。
這期間任崢乃至他的屬下皆未出現,彷彿所有人都遺忘了丁原與蘇芷玉的存在。
這般孤寂無聊的日子,對丁原而言本是最難煎熬,好在他連日醉心天魔神曲之中,直破“起劍”之境,加之蘇芷玉守在一旁不時聊上半日,也不覺得日子過的寂寞。
至於蘇芷玉,她自幼隨孃親水輕盈修煉天一閣的“天一真訣”,本就講究靜心寡慾,自然也對此不以為意。每回從打坐中醒來時,見著丁原就坐在幾尺開外聚精會神的研修琴法,便總有一股柔情暖意悄然盪漾於心底。
私心裡她甚或期望著這日子過的慢些才好,就這麼兩兩相對,聽著丁原不甚熟練的琴曲,一任天荒地老。
然而塵世中總是事與願違,這日丁原忽有些心神不寧,練了半天琴曲老是不得要領,他索性收起琴譜,對蘇芷玉說道:“玉兒,你可知道一些赫連夫人的故事?”
蘇芷玉唇邊浮起一絲淺笑道:“赫連夫人早在八十年前,便與家母並稱天陸,被人許之為當年魔道第一美女,關於她的故事,芷玉很小的時候也曾聽爹孃講過。”
蘇芷玉說到此處,略一停頓,見丁原滿臉期待之色,心中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據說大約八十年前,耿南天出任東海平沙島掌門才不過三天,就有一位貌若天仙的黃衫女子上門覓戰,說是要討教天陸七大劍派的絕世仙學。
“耿南天以一派掌門之尊,自然不會搭理,只派了兩名小師弟前去應付。哪裡曉得不過眨眼工夫,派出去的兩人全被抬了回來,性命雖然無虞,可深陷昏迷,不知是中了什麼奇毒。”
丁原趕緊問道:“玉兒,你說的這女子便是日後的赫連夫人麼?”
蘇芷玉含笑點頭道:“不錯,正是她。可當時的赫連夫人尚無人認識,更談不上什麼名氣,耿南天見同門吃虧,自不能再穩坐泰山,親自出山向赫連夫人討要解藥。
“赫連夫人說:‘耿掌門想要解藥也容易,只要勝得過我,赫連宣立刻雙手奉上,可若是耿掌門不幸輸了我半招,便要將碧海潮生曲的曲譜和心法借我參閱十日。’”
丁原笑道:“原來赫連夫人是為了討要碧海潮生曲,平沙島這回的麻煩未免惹的太冤。”
或許是由於平沙島誣陷盛年,丁原對他們殊無好感,現在聽得當年赫連夫人上門尋事,反覺得十分痛快。
蘇芷玉繼續說道:“耿南天這才曉得,面前的女子複姓赫連,但對她的來歷依舊一無所知,唯一的線索就是從同門兩位師弟所中的奇毒來看,應屬魔道中人。
“耿掌門當時已成名多年,聞聽赫連夫人的挑戰也不以為意,一口應允,於是兩人就在東海上空展開一場激戰,從天上鬥到海面,再從海面打到海底,居然整整三百多回合也未分勝負。”
丁原忍不住遙想當年赫連夫人的絕世風姿,彷彿中已看見她黃衫飄逸,憑海臨風的模樣。
他微笑打斷蘇芷玉的敘述道:“耿南天也太笨了點,平沙島乃天陸七大劍派之一,仙寶奇器無數,隨便祭起一個來,說不準就不用那麼費力了。”
蘇芷玉微笑道:“耿南天何曾沒有想到?可他祭起的寶物,被赫連夫人手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