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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來,盛澤才是知夏大老闆。
兩人上面說的合唱則是知夏新專收錄曲,由盛澤好兄弟顧亭親手操刀製作的,知夏為了要到季梁舒簽名,拿出這首歌誘惑盛澤。
知夏顯然知道,盛澤求了顧亭幾年都沒求到新歌這件事。
兩人一拍即合,都沒過問顧亭的意見。
於是,晚上的錄音室。
本想以盛澤抒情歌太差為由pass掉他的顧亭,在聽到盛澤完美發揮錄完音源後。
「你去哪裡進修了?」
怪了,這人情緒處理怎麼細膩了這麼多?
盛澤一直等這一刻呢,他跟顧亭互損多年,對方什麼心思,他還不知道?
雖沒想明白他這兄弟發什麼瘋,不情願他來唱這首歌,但他偏要唱,還唱得你啞口無言。
想起顧亭方才那副隨時準備抓他破綻的模樣,盛澤就窩火,他挑了眉,張口就扯:「在談戀愛你信嗎?」
顧亭搖頭,回:「你以前戀愛談的也不算少。」
盛澤唱功沒問題,但在抒情特別是苦情歌的造詣上,真是永遠帶著一股灑脫勁兒。
他們那圈有人還吐槽過:盛澤這人從小被上天偏愛著長大,哪裡知道戀愛的艱辛?
顧亭雖知道,盛澤最近這段時間在被曹臣老先生指導著。但情感處理這種事情,即便是曹老,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化腐朽為神奇。
盛澤笑一聲,沒否認。他摘了耳機,將衛衣帽子帶上,推門出了錄音室。
知夏她呢,早就穩定發揮錄完音回家了,所以凌晨兩點的錄音室,只剩他們兩人。
四月的尾巴,京市正下完最後一場春雨。夜空洗去鉛華,城市霓虹下,只餘一輪孤零零的明月懸掛懸掛其上,不見繁星。
「呲」地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音,盛澤回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老煙槍顧亭跟上來了。
「來一支。」盛澤朝後面伸手。
「你不是抽不慣這個?」顧亭含著香菸抽出一支遞過,話語模糊不清。有些奇怪口味偏女士香菸的盛澤,今天怎麼突然想來支重口味的薄荷爆珠。
「我沒帶。」最近盛澤刻意不帶煙盒出門。
火機倒是帶了,點上深吸一口後,盛澤果不其然被撲鼻而來濃濃薄荷味嗆到,捂著嘴咳嗽。
顧亭斜眼笑他,說你可真遜。
盛澤提腿踢他,回你是真嘴賤。
兩人就著月色吸完一支煙,顧亭率先開口,問:「說吧,怎麼回事?」
要不說他倆是好兄弟,盛澤的不對勁他也能看得出來。
哪想盛澤莫名其妙來了個問題。
「如果讓你跟我接吻,你會有什麼反應?」
「別噁心你爹。」
顧亭回得快又果斷,他語氣倒淡定,但腳步默默挪遠了盛澤幾步。
「我和季梁舒拍床戲了。」
「你不是說過嗎?」
這事顧亭還沒敢跟季梁舒的腦殘粉知夏說。
「我硬了。」盛澤輕飄飄來了一句重磅炸彈。
「咳咳咳」
這次被嗆到得是顧亭,在盛澤不似開玩笑的認真神色中,揉著額角,咬牙切齒地:「你不會喜歡上他了?」
盛澤從方才起就在手中摩挲著銀白色火機,此刻被放在護欄上,他側過臉,望回月空中的那輪孤月,認命一樣笑著回:「好像沒別的解釋了。」
不到兩個月時間,他移情別戀了。
這期間,他不是沒察覺到不對勁過,也不是沒自我掙扎過,但他好像沒辦法拒絕季梁舒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還要自我欺騙這只是欣賞之情。
可是欣賞之情怎麼會難捨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