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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季梁舒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突然開口。

盛澤笑了聲，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季梁舒轉過身，也笑：「這麼晚了，能出現在這裡的只有你。」其他人沒他的吩咐，夜裡不會出現。

盛澤「哦」了一聲，沒再在意，只是問：「陳開他們呢？」連個電話都沒有，這是打工人應有的態度嗎？

「下午的時候有來過，見你睡著就沒喊，說是明天來接你。」季梁舒隨口解釋道，接著指了指酒櫃，「要喝點嗎？」

季梁舒像是知道盛澤心中疑慮，不等他拒絕，就勾起嘴角說：「放心，我給你調個度數低的。」

盛澤坐在一旁扶額，有些尷尬。誰能想到外界總傳他愛喝酒抽菸，實際上他酒量極差，一喝就斷片，煙也抽得少，好歹他也是個歌手啊。

他又問季老師怎麼看出來的？

季梁舒答我會看面相，說這話時他眼神正經，一點沒開玩笑的意思。

於是盛澤信了，問你還能看出什麼來嗎？

這話一出，他就看到季梁舒的眼神由正經變為了揶揄。

「嗯……我是個演員。」季梁舒看到盛澤被騙後帶點委屈的眼神，一點不自謙地解釋道，「非常頂級的那種，察言觀色是我的基本技能。」

「好吧。」

盛澤側臉擱在吧檯上，眼神跟著季梁舒拿酒的動作轉，問出口的話是唐突的：「那季老師平時表露出來的情緒也會刻意控制嗎？」

季梁舒挑著酒，只說：「可能。」

聽不出情緒的兩個字。

盛澤繼續唐突：「對我呢？」比如說今天跟他談話時有沒有故意設定一些情緒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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