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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景急匆匆地趕過去,病房裡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透過門縫,一個女孩子頭髮烏黑如瀑披在後面,她坐在病床前餵著他母親吃東西。女孩極有耐心地餵母親吃餃子,聲音柔柔的:&ldo;阿姨,這是我媽親手包的餃子,你嘗嘗看。&rdo;
&ldo;我媽媽有事,我過來替她一會兒。&rdo;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知怎麼跟一個小姑娘置氣,在女生把餃子送上來的時候,女人一個不樂意地用手重重一拍,湯水灑在小姑娘手背上,通紅一片,有的還濺到了被褥上。
女生立刻把碗放到一邊,抽出紙巾擦拭被褥,之後再去洗手間把手簡單地沖了一遍。
女生整理好後,繼續哄著病床上的女人,後者目光呆滯,眼睛通紅,嘴裡無意識地喊著:&ldo;兒子……要他餵……&rdo;
女生夾了一個餃子,放到嘴邊吹涼後,輕聲說:&ldo;你先吃幾個,你乖乖聽話他就馬上來了。&rdo;
女人終於抬眼看了她一眼,聽話地吃起餃子來,溫順地吃完了好幾個。等一切弄好之後,女起身替她掖好被子,溫聲說:&ldo;阿姨我該走了,下一輪值班的護士要過來了,下次我在再來看你。&rdo;
病房內重新歸為平靜,鍾景抬腳走了進去。母親看見他來了之後,精神恢復了幾分,拉著鍾景的手不肯放。
鍾景回握住她的手,嗓音乾澀:&ldo;餃子還吃嗎?&rdo;
&ldo;吃的,要小景餵。&rdo;女人露出一個笑容。
鍾景拿過一旁的保溫桶倒出一碗餃子開始餵她,母親吃得開心,弄得嘴角都沾上了湯漬。鍾景溫柔地用指腹擦拭掉。
他低著眼注視著碗裡的餃子,睫毛被光暈拉得長長的,他從喉嚨裡滾出幾個字:&ldo;媽,新年快樂。&rdo;
第51章
很小,他和母親一起住在鴉青街的時候。那個時候鍾景還不像現在的性格這麼隨和, 也不會逢人就笑。相反, 他冷漠又高冷, 基本很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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