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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得跟宿管阿姨一起看《情深深雨濛濛》,假裝被裡面的情節吸引。電視裡恰好有一個場景:雪姨去敲依萍家的門,在外面吼得撕心裂肺。
初晚被電視裡雪姨的聲音給震得手臂起了雞皮疙瘩,卻還得裝作專心致志的樣子。
鍾景看著眼前這棵豆芽菜垂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覺得好笑,他屈起如骨節般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語氣懶散又帶著懶散:&ldo;那你替我寫?&rdo;
初晚繼續裝死。
鍾景扯了扯嘴角,拿起筆就準備寫檢討。曾經有人發過貼,在城大宿管中心寫檢討是大學生涯難忘的事情之一。變態之處在於學檢討沒有凳子,也不能靠著牆寫,只能半蹲著寫。
初晚趴在桌上寫檢討時,她偷偷瞥一眼鍾景的檢討。發現字如其人這四個字不是沒有道理的,鍾景的字冷峻有力,鐵化銀勾,透露著鋒芒。
鍾景忽地抬頭看向初晚,將小姑娘捉了個正著,嘴角彎起:&ldo;怎麼,看到我的字羞愧得不敢往下寫了?&rdo;
初晚下意識地用兩隻胳膊去擋自己的信紙,卻發現這是多此一舉。他是看到了才會嘲笑的吧。
初晚的字確實是,從小到達無論是老師還是親朋友好友,說這孩子長得這麼乖巧,怎麼字就這麼一言難盡呢。
寫了不到十五分鐘,初晚半蹲著有點受不了,加上她晚上什麼都沒有吃,兩腿發軟,有些吃力。
鍾景瞥見她揉腿的動作,又抬眼看了看邊看電視邊打瞌睡的阿姨,站起身大刺刺地走了。
不一會兒,鍾景就從隔壁儲物室搬來一疊書堆在初晚身後,她垂頭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鐘景,他的側臉稜角分明,睫毛濃密,認真地把書堆上去。
鍾景起身,雙手插兜示意她坐上去。初晚內心有些感動,雖然剛開始鍾景惡劣地指錯路,之後又讓她送水,可是剛撞見他的私事,鍾景非但沒有走掉,還走來試圖想辦法接她下來,現在又看她腿痠……
初晚亂七八糟的想著,一道冷冽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ldo;十分鐘,我們輪流坐。&rdo;
???初晚臉上的驚訝被鍾景捕捉到,他挑眉:&ldo;怎麼,不願意?那我一個人坐也行,我腿都快折了。&rdo;
&ldo;不是,我想跟你說謝謝。&rdo;初晚馬上坐下去。
初晚成績優異,在校又表現得規矩,從來寫的都是獲獎心得,檢討還是第一次寫。因此,初晚特別注意措辭,在她寫到一半的時候,鍾景已經刷刷寫完了,一臉自得。
鍾景把筆帽合上,對初晚說:&ldo;等會幫我交了。&rdo;
&ldo;好。&rdo;初晚乖乖點頭。
鍾景走到一半,似想起了什麼,他回頭叫初晚,眯著眼睛,清冷白熾燈從頭頂照下來,造成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他的語氣夾著一點危險:&ldo;初晚,今晚的帳我們還沒算。&rdo;
鍾景第一次喊初晚的名字,咬字清晰,像是叩在竹板上。初晚迅速說道:&ldo;我什麼都沒聽到。&rdo;
&ldo;不行。&rdo;鍾景抬手揉了揉肩膀。
說完鍾景就離開了,那道高瘦的身影隨即與黑幕融為一體。
最後一次社團招新的時間臨近,急得初晚有些上火,嘴角起了一個泡。姚遙看到她一張乾淨白嫩的臉長了一個水泡,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用手戳破它。
姚遙逼著初晚喝了兩天的蜂蜜柚子茶才好轉一些。
初晚一個人去學管會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沒底的。學管會設在逸夫樓的三樓,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