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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的時候，林閱特意在浴室裡安了一面大鏡子。 這會兒，鏡子似畫框一樣，將兩人都嵌了進去。

林閱瞅著鏡中挨靠著的兩道身影，心裡有些奇妙的滿足感。

很快，兩人都洗漱完畢。

林閱出去先關了電視，將茶几上的瓜子殼收拾乾淨，躊躇著說道：&ldo;現在休息麼？&rdo;

陳麓川緊跟著過來，&ldo;幾點了？&rdo;

林閱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ldo;十點。&rdo;

陳麓川點頭，&ldo;好。&rdo;

林閱將臥室燈開啟，&ldo;你把客廳燈關一下。&rdo;

陳麓川照做。

林閱呼吸不由放緩了，看了看臺階下那人的身影，低聲說：&ldo;好了。&rdo;

陳麓川踩著臺階，一步一步上來。

林閱正要往床邊走去，手臂忽被一把抓住。那人順勢按了一旁的燈，黑暗籠罩下來，急促的吻緊跟而至。

一路跌跌撞撞，倒在被單之上……

黑夜密不透風，那晚的記憶接踵而至。契合的瞬間，只覺眼前霧氣茫茫。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那人壓低了聲音說：&ldo;你上回買的內褲小了。&rdo;

林閱張了張口，正要出聲，還未成形的語句又一下被撞得飛散。

他接著問：&ldo;……是這個尺寸，記住了嗎？&rdo;

林閱緊咬著牙關，茫茫然點頭。

如疾風驟雨，一刻未停，攜了風雨之勢，似要將她捲入大化洪流，鴻蒙初闢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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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一切平靜下來。

林閱氣息仍是不穩，&ldo;我得再去洗個澡。&rdo;

陳麓川低聲說：&ldo;等會兒。&rdo;

窗戶開了一線，窗簾被外面的風吹起一角。林閱動了動，換了個稍微舒坦的姿勢，仍是躺在他臂彎裡，微微呼吸，氣息漸而平穩下來。

陳麓川忽然開口：&ldo;感覺怎麼樣？&rdo;

林閱臉發熱，一時只覺難以啟齒，過了許久，小聲說：&ldo;……比上回好。&rdo;

陳麓川笑一聲，搭在她背上的手微一用力，&ldo;以後會更好。&rdo;

林閱只覺羞赧，說不出話。末了，又覺得陳麓川這一句似乎別有深意。

兩人靜靜躺了片刻，陳麓川將她抱去臥室，又沖了個澡。

回到床上，彼此道了聲&ldo;晚安&rdo;，偎靠著慢慢睡去。

迷迷糊糊間，林閱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ldo;晚安&rdo;這句話，還是得當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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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都是加班，到週末，林閱跟著柴薇去試伴娘的禮服。婚禮眼看著不到兩周時間，柴薇忙著確定宴會的最終名單，還得跟婚慶公司敲定流程，整個人似陀螺一樣飛轉不停。

能力之內，林閱一直抽空幫她忙。然而公司總要加班，每每心有餘力不足。

趁著逛街試禮服的時候，柴薇問起林閱最近和陳麓川的進展。

林閱笑一笑，&ldo;還可以。&rdo;

柴薇瞥她，&ldo;嘖嘖，難怪你每天都是滿面春風，笑起來傻兮兮的，跟我早戀的表妹一樣。&rdo;

林閱不服氣，&ldo;你難道不是？&rdo;

&ldo;我？我跟王談灃現在已經是老夫老妻了，早過了你這個動不動就春。心蕩漾的階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