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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客氣了&rdo;仨字，語氣疏離含義匱乏，收到資訊的人還能就著往下聊，要麼是太有禮貌教養，不肯讓對方成為話題的終結者，要麼……林閱不敢往下想，又回一條：&ldo;應該的。&rdo;

她決定如果陳麓川仍然回復，她下次直接回一個&ldo;呵呵。&rdo;

手機消停了。

吃早飯的時候，何珊明顯還在為昨晚那事兒生氣。林閱心想，自己都沒生氣，也不知道她的氣從何來。

何珊嚼著包子，瞅她，又喝口稀飯，再瞅她。

&ldo;……您就著我下飯呢？&rdo;

何珊&ldo;撲哧&rdo;笑了，&ldo;呸，你這模樣，下得了飯嗎？看一眼省三頓。&rdo;

&ldo;那不是您自己生的嗎？&rdo;

何珊又氣又笑，&ldo;你今兒不出去玩。&rdo;

&ldo;不出去。&rdo;

&ldo;為啥？&rdo;

&ldo;沒洗頭。&rdo;

&ldo;……&rdo;何珊瞪她，&ldo;樓下洗頭房，十五塊一次，你要是錢不夠，我借你點兒？&rdo;

林閱神色怏怏。

&ldo;你最近和徐堃怎樣了？&rdo;

&ldo;沒怎樣。&rdo;

&ldo;對他什麼感覺？喜歡還是不喜歡？&rdo;

林閱想了想，恐怕這才是最糟糕的，既不喜歡也不討厭，就是沒感覺，就跟喝礦泉水一樣。

她常聽人說，情感便似大漩渦無底洞，一旦深陷，萬劫不復；可她有時候覺得，理智才是無底洞，當她決定理智地去做一件事時，必得在以後投入十倍百倍的更多理智，才能將這事兒持續下去。兩者都累，前者累得肆意，或者累得發慌。

何珊知道她左右都是敷衍，不由又嘮叨了幾句。

週日，林閱陪著柴薇去影樓挑選婚紗照。柴薇見面先不提別的，直問她那晚感覺如何。

林閱：&ldo;怎麼好好的一件事，到你口中就帶著一股三級片的味兒呢。&rdo;

柴薇笑捶她一拳：&ldo;你倆是大學同學，獨處肯定聊不完吧。&rdo;

&ldo;沒有。&rdo;

柴薇瞥她，&ldo;為什麼？你不喜歡他麼，還不抓緊機會表現自己。&rdo;

&ldo;光我喜歡有什麼用。&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陳麓川不喜歡你。&rdo;

&ldo;他說的。&rdo;

柴薇一驚，&ldo;親口說的？&rdo;

&ldo;嗯。&rdo;

&ldo;親口對你說的？&rdo;

林閱一頓，&ldo;那倒不是。&rdo;

&ldo;那就是對別人說的？&rdo;柴薇擺手，&ldo;對別人說的話做不得準。不管以前怎麼樣，最重要的是現在。你看，你跟他都沒物件，接觸一下也沒什麼壞處。趙清雅這才二十四歲，第一次見陳麓川就積極得不得了。你比她有優勢，老同學，知根知底，可以對症下藥。&rdo;

林閱笑了一下，&ldo;你真該跟我媽結成同盟。&rdo;

頓了頓，又說：&ldo;其實我最近相上的這人挺不錯的，相貌順眼，工作靠譜，除了離過婚，別的挑不出毛病。&rdo;

&ldo;離過婚還不算毛病？&rdo;

&ldo;又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