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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就有人看不過眼了,廣源派向來與南華派交好,有十幾名弟子上來理論,最後終於忍不住動手,誰知陳楓雖只一人,卻以一敵眾,非但不落下風,還將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最後更是放言廣源派弟子也一併不許透過。
一月過後,南華派連帶廣源派弟子果真無一人能登頂三山門,導致兩派下院大失顏面,因此一直懷恨在心,今次輪到溟滄派做東主,這是兩派弟子這是特意來找回臉面,而那些知道其中過節的門派則故意裝聾作啞,只作不知。
三年前陳楓回山之後就開了仙脈,去了上院修行,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來這裡,可他走了,卻把這惡果留給了下院。
山門偏殿之中,現在匯聚了溟滄派下院二十多位入門弟子,這些人都是玄門世家出身,平時自有一個圈子,所以在蒼梧山眾弟子眼中各個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此時坐在上首名叫鄭循,是德修觀下院大弟子,在一眾人中年齡最大,修為最高,不過這個人性格平和,不善與人爭鬥。
頭兩天莫遠阻路,說是要比鬥蝕文時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中,可直到今日仍舊沒有弟子能登頂三山門,他才發現不對,知道這是廣源派來報復了,再等下去,溟滄派身為東主卻無一人在峰頂,那可真是要丟臉丟大了。於是他將所有入門弟子都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議對策。
鄭循嘆了一聲,道:“廣源派的莫遠莫師弟雖說年紀還小,但聽說解讀蝕文只在指顧之間,眼下我已派出馬師弟和甄師弟與其對陣,是否能勝,且待結果吧。”
不多時,一個年輕人從偏殿後走進來,向周圍眾弟子俯身一禮,神色黯然道:“師弟我技不如人,只能寄望於甄師兄了,慚愧。”
眾人默然不語。
大概一刻後,一個童子進來稟報道:“諸位師兄,甄師兄暈厥過去了。”
眾弟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站起來,冷森森道:“莫非是那莫遠見不能勝,所以動武?”
童子忙說:“莫師兄暈厥,只因心神耗盡。”
那人哼了一聲,又坐了下去,他們倒是巴不得動手,只是廣源派這次派了個十三歲的少年來,用強的話,這名聲說出去也不太好聽。
鄭循目光落在一名白衣少年身上,道:“陳師弟,你……”
那位陳師弟連連擺手,道:“鄭師兄不必說了,師弟我也是陳氏子弟,此事不方便出面。”
陳楓出自登揚陳氏,陳師弟出自洛川陳氏,雖然同出一脈,但百年前早已分家,他這麼說雖然是為不想出面而找藉口,但也不算是強辯,鄭循不好逼迫過甚,目光又轉向另一名面目冷峻的男子身上。
“林遠林師弟……”
林遠搖搖頭,道:“莫遠只有十三歲,勝之不武,師兄知道我一向愛惜羽毛,不要勉強於我了。”
鄭循面露苦笑,又接連問了幾名弟子,有的推說莫遠只是一個記名弟子,自己去了沒得落了身份,贏了也被人恥笑;有的推說顧忌名聲,不願以大欺小;有的推說近日練功過勤,導致心神虛耗,不堪一斗。
總之一句話,沒人願去。
實際上他們也知道莫遠神童之名,剛才那兩個弟子敗下陣來他們也看到了,自己未必能贏不說,輸了更是連帶家族一起丟臉,至於門派榮辱,自然是比不過家族名聲的,因此寧願乾耗在這裡也不肯出頭。
艾仲文此時正做在下首末座,聽到這些話不禁搖頭,這樣僵持,什麼時候是個了結?難道溟滄派的臉面還真不要了?
他想了想,站起來大聲道:“鄭師兄,我知道善淵觀中有一人,在蝕文上造詣精深,定可勝過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