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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碑本是玄文法會所用鎮碑,每次比至最後,都會有上師出來品評出眾弟子,並擇選一人出來當眾推演星碑,以示其名副其實,但那也是要有上師看顧,符咒護持,才可確保無虞。
直接拿解讀星碑來比鬥勝負?從未有過如此大膽之人!
而與眾弟子反應截然相反的是,廣源派五名入門弟子對待這份約戰書卻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因為他們認為這不是張衍個人做出的決定,都以為是整個溟滄派在幕後推動。
這份誤會也使得他們不敢小看張衍,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棋子,現在看來他卻像是溟滄派殺手鐧,頓時將其擺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沈靜嶽手拿約戰書看了幾遍,最後一聲冷笑,道:“溟滄派倒也聰明,言語中隻字不提南華派。”
大弟子文俊沉穩自若,手撫長鬚,沉聲道:“先前出面的皆是我廣源派弟子,他們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南華派,只是如此一來,我廣源派也是沒有退路了,溟滄派這是看出了我等欲求速戰的心思,逼迫我等應戰。”
只要這個約斗的訊息一傳出,廣源派註定是騎虎難下。
至於南華派,原本他們的打算就是讓廣源派衝鋒在前,不願意輕易與溟滄派撕破臉皮,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如若不應戰,先前一切都是前功盡棄。”沈靜嶽將約戰書拋在一邊,嘴角浮起幾絲淡淡譏嘲,“一人約鬥我廣源派,好大的口氣,推解星碑從不在於人數多寡,倒是讓這張衍白撿了一回名聲。”
文俊搖搖頭,道:“溟滄派既然敢將張衍推出,想來此人是如師弟先前所料,也是有一定本事的,恐怕勝之不易。”
這時,一直在旁側默默不言的三弟子張貞突然站起來,拱手道:“兩位師兄,不如第一場讓小弟一試!”
沈靜嶽訝然看了一眼張貞,隨後緩緩說道:“我派之中,張師弟籌算之力雖不及莫師弟,倒也算難得,只是星碑暗藏兇險,不比尋常,還是為兄一力承擔吧,師弟還是不要去了。”
張貞卻一意堅持,道:“我只是封延張氏庶出,自入派以來,兩位師兄對我多有照顧,常思無以為報,如今莫師弟也能在天門道上漲我派威風,我身為師兄,又怎能屈居其後?”
沈靜嶽又委婉勸了幾句,奈何無論他怎麼說,平時這個老實憨厚的師弟無論如何也不肯退讓半步,最後只能同意。
張貞終於露出憨憨笑容,道:“師兄安心,我也曾在前次法會上觀摩過星碑,以師弟我的籌算之力,推演半塊碑文當毫無問題,如張衍確實厲害,屆時再行抽身也還未晚。”
文俊沉吟半晌,點頭道:“如此,我也走一遭。”
“不可!”沈靜嶽大驚,他連忙勸阻,“大師兄還是隻管坐鎮此處,我與張師弟去便可。”文俊是廣源派下院大弟子,也是下院的標杆,他不能輕易出戰,一旦輸了,聲名上的損失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了。
文俊嘆道:“師兄我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如只有你一人出戰,南華派恐會誤以為我廣源派未出全力,需知榮辱是小,存亡是大。”
沈靜嶽聽得悚然一驚,他默然片刻,最後站起來恭恭敬敬給文俊施了一個大禮,鄭重無比地說道:“師兄提醒的是,是小弟疏忽了。”
文俊忙將他攙扶起來,道:“都是一派弟子,勿須如此。”
“如此,張師弟第一場,師弟我第二場,如若不勝,就再請師兄做第三場!”沈靜嶽細想之下,覺得只有這個安排最合適了,不至於讓南華派覺得廣源派出工不出力。
末了,他又不放心地對張貞提醒一句,道:“張師弟,切勿貪戰!”
張貞圓胖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師兄放心,師弟我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