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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臨有點乾的嘴唇時不時劃過他側頸的面板,熱氣呵出來,是滾燙的。
陸席整個人都有點僵住了。
反正掙扎也是徒勞,陸席乾脆放棄,垂著手任由阮臨抱著。
其實阮臨這話是自相矛盾的,明明就是在幹著最不聽話的事情,可是陸席自己也的思考也已經當機,組織不出來合理地邏輯,他連帶著聲音都有點僵硬:「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阮臨把腦袋徹底壓在了陸席肩膀上,聲音被悶住,咕咕噥噥的:「我想抱著你睡覺……」
陸席感覺被阮臨抱住的腰和被他壓著的肩膀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發麻發燙。
他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故左右而言其他:「我睡什麼覺,不用上班了?趕緊鬆手,一會兒我還要去查房,好幾個病例需要我處理呢。」
阮臨握著他的腰,蠻橫不講理:「那你親我一下,不然不讓走。」
陸席終於羞惱了,沉了聲音:「阮臨——」
話沒說完,阮臨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眉心「啵」地親了一大口:「你害羞就我親你吧,晚安男朋友。」
說完兩下蹬掉自己的鞋子,往床上一躺,睡覺去了。
陸席一口氣憋在心裡沒地方發,氣惱地出了休息室,坐到辦公椅上的時候心跳還「撲通撲通」的快到不正常。
小狼崽子應該是自己洗過澡才跑到他這裡來的,一頭短毛上都是洗髮水的薄荷味道,弄得他現在好像鼻息之間還可以聞到。
陸席閉了閉眼,起身去換了白大褂,上面消毒水的味道蓋住了小狼崽子蹭上來的洗髮水香氣,陸席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剛要回辦公桌,有個護士推門進來:「陸院,昨天你讓我找的資料……誒?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是發燒了吧?」
陸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溫度燙的嚇人,他拿手邊的本子扇了兩下,說:「沒發燒,就有點熱。」
他心虛地瞟了一眼剛剛他手忙腳亂而沒有徹底關死的休息室的門,一邊用手捂著臉給自己降溫一邊說:「資料放那就行了。」
小護士狐疑地看了一眼陸席,又看了看室內空調顯示板上二十四度的制熱溫度,把資料放在陸席辦公桌上,遲疑地問:「熱……嗎?」
陸席回答地斬釘截鐵:「熱。」
小護士「哦」了一聲,心想他們陸院三十多歲的人了,火力倒是跟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似的旺盛,然後他指著桌子上的豆漿杯問:「那……用幫忙熱一下嗎?還是你要喝冷的?」
小狼崽子最近又開始給他帶早飯了,攔都攔不住,原因是怪他樓下便利店的早餐樣式太單一,怕陸席吃得膩的慌。
陸席嘴角沒忍住完了一下,又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說:「我喝冷的。」
小護士點了點頭:「那陸院,我去忙了。」
她往外走,迎面和跑進來的護士長差點撞在一起。
一向沉穩的護士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把手就喊:「陸院,快,308房的病人忽然昏過去了!」
阮臨熬夜熬得太兇了,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爬起來在床上眯瞪了一會兒,抱著帶著陸席身上味道的被子打了個滾才爬起來,頂著睡得亂七八糟的一頭亂毛推門出來:「陸院……」
辦公室裡卻沒人。
這倒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他這幾天纏在陸席休息室睡覺,經常醒過來看不到人,估計是又去忙了。
他拿陸席給他準備在這裡的杯子給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陸席辦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見了陸席仍在辦公桌上沒來得及喝的豆漿。
阮臨拿蜂蜜罐子的手頓住了。
怎麼他給買的豆漿都沒喝,別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有過把人給親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