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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思跟在南晴方身後進入茶寮,茶寮的掌櫃是對老夫婦,常年住在這深山之中,茶寮兩側還有竹籬笆圍起的菜畦,只是此時那上面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罷了。
姜如思轉眼多看了眼那光禿禿的菜畦,望著那菜畦出神。
耳邊忽然響起小女孩清脆的滿懷憤怒的聲音忽而又是少年郎琅琅笑聲迴蕩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好似也記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就像是前世一樣。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穿著紅彤彤衣裙扎著羊角小辮的小姑娘拿著鐵鍬跟在看不清面容的大人身後亦步亦趨有模有樣的鋤著地,一邊鋤地還一邊哼著歌謠。
她小腦袋一偏,瞪著眼睛,厲聲對他說到:&ldo;姜如思你再說我就鋤你!&rdo;
姜如思坐在菜畦邊上的大樹之上,摘了個果子準準扔在她的頭上,少年稚嫩之音裡滿是寵溺與歡樂的叫她道:&ldo;胖包子!&rdo;
如慕聽了便跑到樹下來用鐵鍬敲打著,一邊揚著小腦袋:&ldo;我要告訴爹,告訴娘,把你吊起來打!&rdo;
那時她年紀小,喜愛吃食,吃成了個圓滾滾的小胖子。
那時的姜如思偏要惹她,惹得她順手從菜畦之中抓起來一把土朝他扔去,姜如思,每每總要她哭起來,他才又忙不迭的哄她。
……
只是在一夜之間、一瞬之間,他便覺自己從過去與現在徹底分成了兩個人,過去那個自己站在殘垣火焰之中漸漸消失。
再轉身,他已是另一個姜如思。
南晴方用眼角餘光瞥著外面站著的姜如思,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一方菜畦平平無奇,不知他為何看的那般出神,姜如思察覺她的目光,微微偏頭便看到她支著腦袋看著他,看到他的轉頭後,南晴方立時低下頭,雙手端起茶杯佯裝看茶杯中的茶一般。
姜如思將她那點小心思看在眼裡,彎起來嘴角往裡面走去,茶寮此時就只有他二人,老人家上前來招呼他,姜如思要了杯茶便坐在南晴方身邊,南晴方慌亂起來,她要與他保持距離不能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他方一坐下南晴方便站起身來往隔壁桌移去,姜如思盯著她搖搖頭,逕自喝起茶來。
南晴方的堅決在這一路上竟是半點也未見融化,姜如思也未有所舉動去消融,他所想的只是將她送到而已,回來的路上本是要經過歸雲寨的,他是急於見到慕兒這點不假,但他想她應該不想再去一回,也是,那個燕九十有些太過分了,畢竟她可是個小郡主哪裡能容的他人最自己不軌呢?自己給那燕九的教訓恐怕他一生也都無法忘記,他姜如思帶出來的人哪裡有他人欺負的道理。
他盡他所能護她安好,別的卻是不會有了。
若是他還是以前的姜如思定是在見她第一眼、與她說第一句話時便會愛上她。
他又如何能與她說起這些暗夜之中隱隱作痛的疤痕呢?怕是無人能理解的了曾經的他為了復仇有多醜陋有多狠心有多絕望。在那些輾轉反側的夜中,他想的都是明日是否還能活著,那時他沒有來日,只有明日,那時連想都不敢想一想自己還能在來日之中遇到她,只可惜那來日裡的自己是不會與她有任何瓜葛的。
時光終不再年少,年少予她卻不予他。
姜如思竟還不知自己竟還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候,放下茶杯說到:&ldo;還有半日便到京城,我們在此多歇些時候,中途便不再歇息。&rdo;
南晴方默不作聲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
南晴方拿起桌上饅頭就著吃起來酸慡可口的菜吃著,離京不遠,也就是說離她與他分別之期不遠了。
想起那夜自己一人行走在寒夜之中,雖說心中有些害怕,可是與與他相對相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