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第1/4 頁)
廖府的當晚,院子裡只有哭聲和打罵聲。
“大人,求您了,不要再打了,即心的身子不好,要打您打我吧。”廖即心的爹陸止跪在府中的院子中間,一直磕頭求著裡面站這兒的女主人—廖珠。
“這時候來求情了,之前動手打我的時候他怎麼沒想到會有這時候?”廖志仁站旁邊冷眼道。
“爹,不用求了,,,兒子沒事,,,唔,,,”廖即心看著自己的爹,被家法棍棒打的已經背上皮開肉綻,但卻還是不想低頭的安慰自己的爹。
“你動手打自己的弟弟,欺負幼弟,將家訓都忘了嗎,這頓家法是你該受的,你服不服氣。”廖珠看著被打的人,抬手讓人暫停了。
“兒子並未打他,是他動手在先。”廖即心未做過的並不認,仍是不屈的道。
“那就繼續打。難道還是你弟弟說謊不成?”廖珠又讓人下手道。
這些行刑的人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平日裡的廖即心父子有多不受寵他們也是心諳的,下手自是不會手軟。但也總歸是家主的兒子,所以只是下手狠了,讓人受些罪的疼,傷口看著嚇人,但卻也不會真正致傷至殘。
“心兒,快給你弟弟認錯,說你錯了,不要再犟下去了。”齊止在府中本就沒有地位,全部指望只剩這個兒子。自己幾乎哭到了沒有聲音,也不敢攔著,他知道自己上去攔著,最後慘的只會是自己的兒子。
“妻主,今天是宮裡的大日子,他已經被領進宮見過人,雖說沒什麼人記得,但如果被打死了,傳出去對您不好。”廖珠的側夫張涵是個心善的人,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家中地位也不可忽視,所以也算在府上說得上話。
“嗯,,,那停手吧,讓他去祠堂裡跪著,將家訓抄上三百遍。抄不完就別出來了。不準見任何人,好好給我想清楚。”廖珠想了想也就揮手讓停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家奴停手架起廖即心就拖向了祠堂。
“心兒。。。”齊止看著自己滿身是血的兒子,只能無力地喊了一聲名字就癱軟在了地上。
“侍夫,您當心身體,公子還需要您的。”廖即心的貼身小廝石頭上前扶起他。
“石頭,快,去看看能不能託人進去看看心兒怎麼樣了,看能不能送些藥進去。”陸止又推著石頭催著去。
“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石頭爬起來就跟著架著廖即心的人跑去。
齊止悲傷的趴在地上無力的哭泣,“心兒,爹對不起你。”
廖即心被兩個人架著扔進了祠堂,摔在地上後,便出去鎖住了門。
這個祠堂,最熟悉的人莫過於廖即心了,不記得自己已經是多少次被關進這裡了。小時候的關進來時,看到零星的幾個搖曳的燭火,看著上面一排排的冰冷排位和若隱若現的畫像,偶爾的風穿堂而過,一到晚上就無盡黑暗,這幾乎都是他小時候的噩夢。
後來的如果不是被用了家法後再關進來,他都還有心情的跟上面的人說說話,聊聊天。畢竟能靜靜地聽聽自己說話的人不多,心情好的時候還替他們擦擦牌位。他可能是這個家裡最孝順的了吧。
但今天的他卻沒有這個心情,身上的傷雖然疼,他卻早已經麻木了,今天痛的是他的心,他不自覺的撫上他平日放著那東西的地方,現在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他知道他的小鈴鐺這回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不論東西是多麼不起眼的,就是遺失的皇宮這個地點,那就註定了是他這種人這一生都不配踏足的地方。
他難過地捂著胸口,身上穿的不是其他時候的粗布麻衣,還是今天為了進宮而特意被換上的人家不要的綾羅紗緞的。在這樣陰冷的祠堂,再加上心裡本就難過,今天的祠堂就感覺格外刺骨的冷。
自己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