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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恐龍化石,我替老頭買了票,帶他去瞧個新鮮,結果逛到一張蛇頸龍的復原像前,我爹咯咯的樂了,我問他樂什麼,他居然回答我說:這東西的肉一點也不好吃,過草地的時候他弄來一塊煮給戰士們吃,吃得戰士們上吐下洩……當老頭得意洋洋的說這話的時候,別人都拿他當怪物看,我則臊得恨不得鑽地下去。
但吹牛歸吹牛,我父親這人本質上還是實事求是的,更何況此事又有我母親做為旁證,而且這次事情是我父親和我母親兩人相愛的開始,那時候的人傻得很,不象現在人有那麼多的花活,相信他們不會拿自己的“革命感情”瞎胡掰。
但我從小就聽我父親講他這些事情,聽多了就說不出的厭煩,所以有一次,我特意準備了一張報紙,等到我父親又興致勃勃的回憶他的這一段故事的時候,我就把那張報紙故意攤開在他的面前,那報紙上最醒目的標題是:
《科學家指出:蛇頭生角是返祖現象,古時候的蛇是頭上有角,腹下生足的》
當時我父親拿著這張報紙,滿臉慍怒的瞪著我,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當時他是沒理由修理我的,但過了幾天,還是讓這老頭抓住我的一個小過錯,將我爆打了一頓……
總之,你沒辦法跟我爹這人講道理,對他來說,拳頭就是硬道理。
實際情況是,我父母在王莽藏寶的地下宮殿之中遇到了一條返祖現象嚴重的畸形巨蛇,後來我父親和母親在那畸型巨蛇蜇伏的門裡邊發現了一枚碩大的蛇蛋殼,看起來這枚蛇蛋是兩千年前就被人用熱蠟封死,然後存放到了地下宮殿之中,應該是就在最近的幾十年裡,由於地殼的移動和宮殿下方的火山口復活,地熱不斷的上湧,熔化了蛇蛋外殼的封蠟,並最終將這條畸型巨蛇孵化了出來。
我父親說,王莽那廝果然夠狡滑,早在他奪政之前就偽裝了幾十年,而為了借用瘞方邪術昇天,他居然能夠苦苦的隱忍,在那座密不透風的水晶石棺材中一躺就是兩千年,由此可知階級鬥爭的複雜性,印證了偉大領袖關於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光輝論斷……
但我父母卻不認為那是一枚蛇蛋殼,而是一枚龍蛋殼,不管怎麼說,那條笨龍正在激動不已的跟在他們身後窮追不捨,象這麼大的食物,估計這可憐的龍有多少年沒碰到過了。
那條龍——實際上是一條畸形巨蛇,艱難不已的用脊背纏住樑柱,爬到了懸柱上,然後順著懸柱向前追趕,不期想那橫樑的木材雖然粗癒合抱,但經過兩千年之久,早已朽爛不堪,我父母手拉手走過來的時候都聽到吱嘎吱嘎的斷裂之聲,又如何能夠禁受得住這條巨蛇的重量?
只聽轟的一聲,那倒黴透頂的笨龍纏在樑柱上,垂直的跌落下去,正砸在一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鬲、簋、觚、卣、盤、爵、觶、觥、尊、方彝、壺等上古的酒器與食器之中,砸得青銅殘片滿天亂飛。
眼見得那些價值連城的文物就這樣被砸碎了,我父親心疼得要哭出來:“丁思梵同志,你看到了沒有,這都是勞動人民的血和汗啊,這東西居然就這麼禍害……咦,丁思梵,你跑到哪兒去了……”
丁思梵本來就怕高,走在懸柱上的時候就已經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了,豈料那懸柱被巨蛇體重壓斷,導致了懸柱突然傾斜,我母親還未及發出一聲驚呼,失足跌下,幸好她的手及時的抓住了一根方柱,就這麼上不上下不下的懸在空中,有心開口呼救,讓我父親拉她上去,可是又怕一開口鬆了氣,反而跌下去,只好咬牙拼命支援住。
那笨龍在數不清的、甑、鍪、鍅等器皿中打了一個滾,龐大的身體盤了起來,大嘴一張,就要將丁思梵吸進它的腹中。
(8)死生與共
張開大嘴吞人,而不是騰雲駕霧敖遊於雲海之間,就徹底暴露出了這條怪蛇的真面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