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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姮娘聽到最末覺得怎麼有些偏?
蘿裳忽一捂嘴,訕訕表示:&ldo;你入府時間晚,許多事不知曉……&rdo;接著轉移話題,拉起姮孃的手往屋外去,&ldo;快快快,我們也出去搭把手。&rdo;
將屋門合上,姮娘看一眼散披在屏風上的白袍,心思百轉,她可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必須緊盯目標,努力製造獨處機會。昨夜她感覺得出來,侯爺對原主應當並非毫無情義,只是不知出於什麼緣故,對她的態度曖昧、模稜兩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但至少她可以確定,兩人並非完全沒戲。
這一忙就直忙到餘霞漫天,蘿裳說府裡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ldo;今夜有歌舞陣,屆時你我都要上場,不過說到壓軸,還應當是你。&rdo;蘿裳歪著腦袋想了想,這好像也是姮娘不被待見的原因之一。
蘿裳拉著姮娘去伶園換晚間的衣服,此時園內已擠滿了貌美的姑娘,環肥燕瘦、貂媚昭儀,各有各的風流韻味,她們梳妝打扮著為夜宴做準備,毫不避諱地談論著侯府主人的絕色風姿,慢慢地談話的內容便偏到了小王爺的身上,更有大膽的肖想著夜宴上能被小王爺給瞧上,哪怕僅是春風一度也好,那媚眼一勾,魂都要丟了,其餘女子各各不甘示弱,搔首弄姿撩裙擺……
姮娘簡直沒臉聽,面上燒得慌,暗道這些姑娘真夠潑辣大膽,幾乎要錯覺自己入了勾欄院。不過她倆好似被徹底無視了,從進園到現在,就沒一個人搭理她們,蘿裳似乎習以為常,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姮娘一眼掃去,便逮到好幾個拿眼尾覷她的。
正要與蘿裳進屋換舞裳,院子外一路小跑來了一小廝,遠遠沖姮娘招著手,見人看過來了,壓下腦袋不敢直視,忙表明自己就是過來傳句話,&ldo;姑娘的舞衣是另做的,這會兒還在繡娘手裡,姑娘一會兒別忘了去取,小的還有事,就先走了。&rdo;
小廝話畢,腳底抹油,姮娘明顯感覺園裡的氣氛越發微妙起來。說什麼有事要先走,分明是怕死,這膽子針眼小的小廝她認得,來這不久已見了兩面,似乎是叫阿炳。
回身與蘿裳說一聲,順便不著痕跡問了繡娘所在位置,這便直去取衣服。
這一日下來,姮娘發現自己的人緣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差,那些個小斯雖說個個離了自己五丈遠,但五丈開外還是相當殷勤有禮的,姮娘感覺多少安慰到了自己,而那些婢女大娘都挺待見自己,至少面面帶笑,不搞那些當面鑼對面鼓的小把戲。
總結來說,就是與那些舞姬歌伎間的氣氛確實微妙了些。
據蘿裳那兒得來的情報: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漂亮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更是少不了。只是礙於侯爺對她的曖昧態度,她們不敢太明目張膽,那些個花招手段大多小打小鬧,不會真的將你如何,但一定要膈應到人。像什麼在飯菜里加只青蟲、屋門外撒點細沙、大半夜窗外裝鬼哭嚎、甚至是上茅房時扔幾顆小石子……嘖嘖嘖,哪一件拎出來都小家子氣得上不得檯面。
可偏偏就是這等小家子氣的行經最為折磨人,樂此不疲又無孔不入,偏生哪一件真拿出來說了又根本不算件事,沒人搭理,還要被嫌矯情。
姮娘想著直搖頭,看了眼天色,腳下步伐加快了不少。
好好的平路,看去時明明不見一顆小石子,可臨近拐角處時,分明感到腳下被什麼絆了一跤,毫無防備下,相當狼狽地向前栽去。正想著哪個奸人想要害她,這回一定摔個狗啃泥,卻不想,迎面行來兩人,一人正蹲身拾物,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姮娘驚慌著,迎面就要貼上,眼前娃娃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