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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鴛暗暗稱奇,喃喃道了句,&ldo;可惜了……&rdo;心中接著道,可惜是個大淫棍。
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是旌竹的小妾,白鴛有些頭疼,獨立的小屋是不要肖想了,先想想今夜乃至以後一段時日的晚間,該如何休息吧。
白鴛掃著眼思量,是該搶了床位還是打個地鋪呢?但轉念一想,都不妥,那傢伙絕不是什麼柳下惠,出入秦樓楚館尚如入自家別院,她還是要小人之心地提防一下為好。於是將視線上移,接著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難受是難受了點,但果然還是睡在房梁之上最為穩妥了。
心中想著事,手上不自覺地將畫卷移開了一點兒,一根綢帶便自畫下滑了出來。
白鴛奇怪地&l;誒&r;了一聲,順手便捻住了帶頭。卻見琥珀面色驚變,三步並兩步地飛撲而來,想要將東西蓋回去,晚了,已經被白鴛捻著帶頭,一刺溜抽了出來。
艷色的肚兜在半空中打著晃,兩人的面色都有些尷尬。
屋裡有燭火的漲燃聲,與淺淺的呼吸聲。為了緩解當下這尷尬的氣氛,白鴛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於是她撐開了那片肚兜,與琥珀談論起了上邊精妙的繡工,&ldo;這朵牡丹,嗯……甚好……&rdo;
琥珀的視線,同樣落在了那朵嬌嫩的牡丹花上。聞言頓時大窘,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刷地就漲了個通紅。大有找個洞埋了自己的意思。
原本還挺尷尬的白鴛,看到他這模樣,忍不住樂了。
看來琥珀小兄弟沒跟自家主子學壞,還是個小純潔。難得難得。
看著小琥珀糾結難看的小表情,白鴛善解人意地表達了想要出門散個步的意願。
屋外冷風一吹,白鴛跟著攏了攏袖子。舉目望向廊角簷下,火紅的燈籠被風吹得一晃又一晃,在空中打著轉。於是,那艷晃晃的肚兜不禁又在腦海中浮現。
旌大畫師的生活作風,果然很有問題,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吶!
白鴛搖搖頭,越發覺得睡房梁的決定,實在英明非常。
介於自己被旌竹安上的特殊身份,且又是第一日入府,加之唐家堡的主人又是那麼個情況。因此不好大搖大擺地在堡內隨意亂逛。白鴛躡了手腳,偷摸著還是可以的。
一路神行,燕過無痕,不知何時,身後跟上了一條小尾巴。白鴛既不停步,也不回頭,而是在探了一圈後,引著那條小尾巴往僻靜處行去。
月光透過枝葉,斑駁成影,憧憧光影,斑駁成畫……
&l;咔擦……&r;一聲清響,白鴛折取一截木枝,旋身回首的剎那,甩手朝身後聲起處飛擲,不給身後的人半點反應的時間。
而同一時間,不知是被空氣還是被石子絆倒的小丫頭,啪嘰一聲,重重摔趴在了地上。
這身手實在拿不出手,令白鴛接下來的動作不禁緩了又緩,狐疑地看著不遠處,吐著泥渣憋眼淚的小丫頭。
小丫頭看一眼白鴛,以及她手上的半截木枝,顯然也發覺事情不對,顧不得嘴裡沒吐淨的泥渣子,連忙舉手投降,&ldo;自己人,自己人!&rdo;
白鴛古怪,將眼前的小丫頭上下打量,&ldo;誰?&rdo;
&ldo;師姐!&rdo;小丫頭用力抹了抹臉,聲音裡帶著幾分驚喜,&ldo;是我呀!&rdo;
雖然依舊想不起,這張嬌俏的小臉在哪兒見過,但是‐‐
&ldo;喔~&rdo;白鴛眯覷著兩眼,目光不善,皮笑肉不笑地盯住她道:&ldo;原來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