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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暘點頭。

第一回，姜越越輸。

凌少暘玩味地看了她很久，開口：&ldo;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rdo;

姜越越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了想說：&ldo;好像是那次舞會，我高跟鞋扭了，你還記不記得，你背著我出去，一直走到校門口。&rdo;

&ldo;就這樣？&rdo;凌少暘笑，&ldo;那我真慶幸那時候背了你，要是換了其他一個男人揹你，你豈不是要喜歡別人了？&rdo;

&ldo;你幹嘛問這個啊？&rdo;姜越越蹙眉，&ldo;總佔我便宜。&rdo;

第二回，姜越越又輸。

&ldo;你當時喜歡我，有沒有幻想和我怎麼樣？&rdo;凌少暘繼續笑。

&ldo;沒有。&rdo;

&ldo;肯定有吧。&rdo;

&ldo;沒有！&rdo;

&ldo;你得說真心話。&rdo;

……

&ldo;肯定有的，是吧，你不說話就是預設。&rdo;

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都是姜越越輸，第六回的時候凌少暘故意讓她，出了剪子，姜越越終於逮到問他的機會。

&ldo;讓我好好想想，問你什麼。&rdo;姜越越托腮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ldo;你說實話，在那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一瞬間的也算。&rdo;她就是要為難他，明知道那時候他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就是要問他，看他怎麼回答。

出乎意料，凌少暘很快點頭：&ldo;有。&rdo;

姜越越楞了，好久才扯出一個笑：&ldo;撒謊你。&rdo;

&ldo;沒有撒謊。&rdo;他搖頭。

&ldo;那你說，是什麼時候？&rdo;

&ldo;和你一樣。&rdo;

&ldo;嗯？&rdo;

&ldo;背著你走到校門。&rdo;

隔著香燭，他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眼神沒有戲謔，像是真的一樣。

&ldo;我才不信。&rdo;姜越越搖頭。

&ldo;為什麼不信？&rdo;他笑，&ldo;其實我那時候也挺關注你的。&rdo;

&ldo;關注我？那你說那次……我掛科四門的那次，我們一齊躺在糙坪上，我對你說了什麼？&rdo;她知道他不會回答出來，因為他咬著一根狗尾巴糙已經睡過去了，每次他睡過去，她才敢說：

&ldo;老凌，我喜歡和你在一起。&rdo;

她每次說得都很輕，輕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果然凌少暘想了很久還是回答不出：&ldo;這太難了，你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可能每句都記得？&rdo;

&ldo;所以，我才不信你。&rdo;姜越越笑，&ldo;看在你哄我開心的份上，不和你計較。&rdo;

十一點的時候，凌少暘將閃閃發光的蠟燭環繞在聖誕樹上，姜越越將小鈴鐺掛上去，屋內放的是那首陳奕迅的聖誕結。

&ldo;我住的城市從不下雪，記憶卻堆滿冷的感覺……&rdo;

兩人互寫了賀卡，塞進大紅襪子裡。

&ldo;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rdo;凌少暘伸手去拆姜越越那張賀卡。

&ldo;不行，明早才能看。&rdo;姜越越奪回賀卡。

&ldo;為什麼？&rdo;凌少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