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醬肉包(第1/3 頁)
姚全全想了好幾個晚上找機會與路俏談一談,談談她為什麼能看見自己手上的控魂絲,談一談她是不是手上真的沾了傀儡師的血,順便問問她是不是吃人肉……真的只是順便,某個大長腿模特腿肚子打轉兒地想。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未來的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再沒有看見他的女房東身影。
他不知道距離他們住的小區不到四站地鐵的地方有個寫字樓發生了爆炸,爆炸的竟然是一個快遞箱子。
……
那一天的天氣很不好,空氣汙染指數接近三百,從都城的某座高樓望外望去能看見的是“雲遮霧繞”下的整座城市,雲是灰雲,霧是濁霧。
在這樣的空氣狀況下,只要沒有特殊的事情人們都會減少出門,只有快遞員不僅要充當“人體淨化器”,還因為客戶們更加懶得出門而增加了工作量。
那一天路俏的心情也很糟,因為直覺告訴路俏,她背後那個晃晃悠悠的鐵皮小車箱裡面有不好的東西存在。
她一向無比相信自己直覺的。畢竟,當一個人一無所有地醒來,完全不知道該相信誰的時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的直覺能力。
依靠著自己的直覺她在被治療和檢查的兩年中完美地規避了種種的試探和詢問,讓她能像現在這樣跟一個普通人一般生活和工作。也是依靠著直覺,她總能在路邊攤和小吃店中找到能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就像羚羊總能找到最肥嫩的鮮草一樣。
可是,即使危險即將來臨的緊迫感是如此的強烈,路俏也很清楚,自己絕不能現在就去開啟車廂去尋找危險品或者乾脆開著自己的小車子回配送點把快件全部重新過安檢,因為她脖子上還掛著另一雙眼睛,那雙眼睛能見她所見,讓她急於擺脫。
如果今天她利用直覺成功擺脫了危險,那麼明天這雙“眼睛”很可能變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同樣是直覺,它讓路俏從一開始就知道,黑暗中有一隻大手一直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拖回廢墟之中,澆灌水泥打入鋼筋讓她再也不能出現在陽光下。
她討厭危險,更討厭那種對自由的威脅。
所以她騎著自己的三輪車,到了第一個快件需要派送的地方開始了她的工作,一切如常,只是她在遞出快件的時候努力憑藉冥冥中的感覺去判斷裡面裝的是不是危險品。
在整個過程中,路俏都異常地冷靜,包括她的心跳和表情,哪怕身上的每一個毛囊都是自然且淡定的,就好像她已經和死亡打過無數次交道一樣。
在拿起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盒子的時候,路俏覺得這個就是那個危險品了。
收件人是位姓宋的先生,他看到快遞之後表情有一點慌張,完全無視了路俏要求他當場開啟查驗的小提醒。
“先生您還沒有簽收。”笨手笨腳的快遞員遞上了一支筆,宋先生接過來龍飛鳳舞了幾下,不小心手上一鬆就把快遞掉到了地上。
……
爆炸沒有造成人員死亡,收快遞的宋先生斷了一條手臂,還有兩個人受了輕傷,至於當時直面了爆炸的快遞員,在被送上了救護車之後就沒有了訊息。
“例行體檢”之後毫髮無損的路俏坐在休息室裡看電視,螢幕裡面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如果電視機的旁邊沒站著兩個棺材臉壯漢就好了。
一陣整齊腳步聲從灰色牆壁的另一邊傳來,接著就有人開啟了休息室的大門,穿著黑色制服的眼鏡男身後帶了幾個人走了進來。
“已經調查清楚了,是販毒份子之間的互相殘殺,他們利用了陳金平的嫉妒心理想要藉助快遞殺死同夥,不是針對你的謀殺案,陳金平以為快遞箱子裡是碎了的保價古董。”
“哦。”路俏聽完了報告,扭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