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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地裡種著一根根手指粗細的綠色根莖,還不及小腿高。每根石斛上僅指頭粗細,上面分成幾厘米幾厘米的小節,節邊橫生出綠色的小葉子。
跟曬乾後象麻繩似的成品大不相同。
張總見謝攸寧看得入神,便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著,這石斛如何值錢,小小的一根比蘆筍差不多長的鮮品,去了葉子,擺進精品超市,價格要三四十塊錢。
如果是長了三五年的,曬乾之後,品相好的每克可以賣到幾十塊甚至數百塊,堪比黃金。
謝攸寧不禁咋舌,“這麼貴,買的人多嘛?”
張總搖頭晃腦地開始掉書袋,“這可是歷代的宮廷貢品,被譽為‘救命仙草’,不僅可以滋陰補益,還……”
一通解說下來,謝攸寧徹底被洗腦了。
看完石斛的培苗、種苗、採收、烘焙、定型的整個過程,謝攸寧最強烈的念頭就是,要買點送給陸正則。
她一直念念不忘之前陸正則在英國花幾百萬買下“借”她的《易牙調鼎錄》,總想著怎麼還這個人情,送奢侈品太刻意,而且不見得對人胃口。
石斛這種貴重的易耗品最為合適了,而且也很適合他這樣勞心勞力者來滋補身體。
張總親手將石斛先放進鋪著絲絨的小瓷盒裡,挨個排好,再將八隻小瓷盒放到一個大木盒裡。
然後,拿出表面雕刻著松竹梅歲寒三友圖案,精美程度不下於古代首飾盒的外箱,把木盒放進去,最後落鎖。
本身不過兩百克重的石斛,層層包裹之後體積瞬間變大了幾十倍,一看就很值錢。
張總得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向謝攸寧賣弄道:“好東西呀,都需要包裝,整個名頭,講講故事,扯扯文化,再貴也有人買賬。”
“好幾年才能種成的東西,每家店我們都卡著賣,價格炒得高高的。”張總說得興起,將想法和盤托出,“我們合作之後,價格也不能降——便宜了,顧客還怕不夠真!”
回去的路上,謝攸寧一直在琢磨著張總的話,總覺得他說得雖有些浮誇,但卻有幾分道理。
有些人確實吃這一套:基本的溫飽滿足之後,他們老琢磨著能有點與眾不同的享受,但凡有新奇特別又高階的東西,都願意去嚐鮮。
那麼,“老西安”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製呢?
說幹就幹,謝攸寧立馬讓孫老闆把店裡的散座通通撤掉,在飯店正中央圈出一塊簡易的舞臺,設法從陝西民間找來一幫老藝人。
皮影戲、秦腔、秧歌,每晚輪番上演。
大門外除了原本的外賣視窗,在另一邊又設了剪紙和泥塑的現場製作。
每個等位的客人,以及外賣滿一定金額的,都可以拿到剛剛剪出來的各色窗花,願意花時間的,藝人還能按照他們樣子,捏出泥人送上。
還沒吃上東西,客人們都已經讚不絕口了。
這幾招,可是本城從未有過的。
一時之間,來見識過的人紛紛口耳相傳,有說剪紙精妙的,有贊泥人捏的栩栩如生的,還有些上了年紀的,則對秦腔和秧歌情有獨鍾,說能讓他們找回當年在農村插隊的氛圍。
老顧客找到了新感覺,新顧客也享受出不一樣的滋味。
每天都是爆滿狀態,“老西安”不得不開始實行限時就餐制:每桌客人必須在一個半小時內用餐完畢,以便能讓外面久等的人進來。
“老北京”的經理,守著那塊“全場五折”的牌子,見人來就上前招攬,就差去隔壁拖人了。
可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客都直奔“老西安”而去,拽都拽不住。
自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盛欣那邊的期望值還越來越高,每天逼著他想辦法,這可怎麼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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