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北曲故人(十一)(第3/4 頁)
悲,饒我一條命吧。”
阿豹掏了掏耳朵,面上的神色很不耐煩。他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玄衣男子的肩上,厭惡地說道:“你閉嘴,別老拿錢說事兒。我知道你住在哪裡,等我們把你打死了,你的錢還不都是我們的?”
玄衣男子一聽這話,忍不住說道:“你們······你們不講道義。”
那幾人立刻鬨笑起來。
“跟我們講道義,你配嗎?”阿豹一腳踩在玄衣男子的手指上,令他慘叫連連,“不過,看在你就快沒命的份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道義。”
說完這話,阿豹便後退一步:“兄弟們,既然他那麼不想死,你們就好好招呼招呼他。”
阿豹話音剛落,其餘幾人便掄起棍棒重重地打在玄衣男子的身上。玄衣男子無力抵抗,只是本能地用手護頭。他在地上縮成一團,嘴裡不停地喊著“饒命”。
韓平遙本想挺身而出,但他看到那些人擊打的部位集中在玄衣男子的手臂和臀股處,似乎並不致命,便打算靜觀其變。
這時,趙雲衿已經騎上從同慶樓牽回的馬,往附近的武侯鋪趕去。
到了武侯鋪附近,趙雲衿便瞧見張乾和一個衛士面對面站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她趕忙喊道:“張乾,張乾······”
張乾正跟人說著話,一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就循聲望去,見是趙雲衿來了,便熱情地回應道:“趙司直,你怎麼來這兒了?”
趙雲衿沒時間跟張乾寒暄,她著急地說道:“有人當街行兇,你快跟我來。”
張乾聞言,顧不上問清來龍去脈,就招手喊來武侯鋪中的幾名衛士,騎上馬跟在趙雲衿身後。
巷子裡的幾人打累了,停下來休息,玄衣男子則保持著蜷縮的姿勢,斷斷續續地發出無力的呻吟。
阿豹走上前去,一把拽起玄衣男子,將他推到牆邊:“宋大少,我讓你多活了半柱香的時間,夠不夠道義?”
玄衣男子已經站立不住,整個人如同一攤被抹在牆上的泥。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艱難地張口說道:“阿豹哥,求你發發善心,別殺我。”
阿豹毫不理會,反而用手扼住玄衣男子的脖子:“這種話我已經聽厭了,你到閻王面前說去吧。”
韓平遙見玄衣男子的神色越來越痛苦,而趙雲衿還沒有回來,便鼓起勇氣,站在巷子外大喊:“住手。”
阿豹手上鬆了勁兒,暫時放過了玄衣男子。他想先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在他的地盤上見義勇為。
他向巷口看去,幾乎要笑出聲來。那個大喊“住手”的勇士,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吏。
“小子,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阿豹的語氣很囂張。
韓平遙不甘示弱,回敬道:“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是你能得罪的人嗎?”
阿豹被嚇住,一時不敢言語。雖然他不清楚面前這人是什麼身份,但他知道,長安城裡多的是他得罪不起的達官貴人,保險起見,他決定不與那小吏多做糾纏:“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別多管閒事,我今天必須讓他死在這裡。”
“恐怕你今天是殺不了他了。”
趁著韓平遙說話的功夫,及時趕來的張乾帶著幾名衛士衝進巷內,迅速將一干人等控制住。
趙雲衿下了馬,來到韓平遙身邊,問道:“那個人沒事兒吧?”
韓平遙答道:“暫時沒有性命之虞。”
“又是你們。”張乾仔細瞧著阿豹等人,說道,“前幾日你們去李家放火被抓,口口聲聲說自己無辜,現在被我逮個正著,還有什麼話好說?”
阿豹掙脫不得,只好厚著臉皮狡辯道:“冤枉啊,我們只是來討債,不曾打過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