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福媽(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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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差三十歲,勉強算是“母子”,就是脾氣不合,總吵架。蘇鶴亭在這裡待不久,搬進了筒子樓。福媽喊他白眼狼,不許他回來。他跟福媽通話都很少,因為電話打過來福媽就掛,平時都靠佳麗從中調解,兩頭安撫。
隱士自詡是“二哥”,顫抖著出聲勸解:“今天謝哥在,都別吵——”
“我哪敢跟他吵架,他都無敵了。”福媽拍拍懷裡的貓,貓跳到桌子上,伸了個懶腰。她坐下來,那專門為她設計的大椅子發出“吱呀”響。她撥了撥金髮,姿態優雅,對謝枕書說:“姓謝?別客氣,把這裡就當自己家。”
福媽五十來歲,但保養有方,眼角皺紋很淺。她泡泡袖底下是肌肉,不是改造的,而是她日復一日練出來的。
桌子上鋪著蕾絲桌布,還擺著花瓶。花瓶裡面插著十幾支白芍藥,不是虛擬投影,是真的,味道很香。那在桌子上漫步的貓走過去,用鼻子蹭芍藥,還眯著眼睛瞅謝枕書。
福媽看謝枕書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這沒監控,不用一直戴著霧化器。”
謝枕書用他一貫的藉口:“我長得醜。”
福媽點著一根女式煙,夾在指間,表情莫測,看不出信還是不信。她隨意地點點頭,彷彿對謝枕書興趣不大,客氣地說:“倒也不必把外貌看得那麼重。你們從鬥獸場過來的?”
“是的媽媽,”隱士的語氣恭敬,喊著疊詞,“我的頭……虛擬的頭,在安全區被刑天的人打爆了,還沒拼好,沒法比賽。我請了謝哥代打,誰知道碰到衛知新了。我可以作證,媽媽!不是貓崽先招惹衛知新的……”
他聲音越來越小。
“你真不愧是他兄弟,話嘛,講得半真半假。你們是今晚頭一次碰見衛知新的嗎?”福媽把老式打火機丟在桌上,“不止一回跟衛知新撞上了吧!”
打火機嚇到了貓,它“喵”一聲,跳進了謝枕書懷裡。謝枕書略微僵硬,跟它對視。這一對視就不好了,它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開始用臉狂蹭謝枕書的手,神情懶洋洋的,很是享受。
謝枕書迅速看向蘇鶴亭,蘇鶴亭原本在看戲,竟然從他的眼神讀出點緊張和無措。
嗯——
蘇鶴亭想。
長官不會是怕貓吧?那他怕不怕我?他如果怕我,為什麼還要抓我的手?因為我不是真貓嗎?
“露露,”蘇鶴亭靠過去,用自己的尾巴逗貓,想把它從謝枕書懷裡引出來,“過來。”
這名叫“露露”的藍貓只撇蘇鶴亭一眼,對那尾巴愛理不理的樣子。它伸出爪子,夠著謝枕書的領口紐扣,在那裡拍來拍去。
“喂,”蘇鶴亭受傷,伸出手,插進了露露和謝枕書之間,“過來。”
謝枕書膝上一沉,又一輕,露露已經被蘇鶴亭抱走了。蘇鶴亭把露露放在自己懷裡,靠回沙發背,快要陷進去了。他用沒受傷的手逗露露,自己的尾巴尖卻跟著一翹一翹的。
“……事情就是這樣,”隱士剛把衛知新的事情從頭說完,“他記恨上我們了,總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沒辦法。”
福媽用空煙盒丟蘇鶴亭,蘇鶴亭正在逗貓,懶得躲,任由那煙盒砸在自己頭頂,不痛不癢。他說:“幹嗎?都說了不是我惹事。衛知新是你親戚嗎?你這麼偏心。”
“我心就是偏的,偏給衛知新,偏給衛達,反正不偏給你!”福媽冷哼,站起身,拖著長裙挺直胸背,朝沙發另一邊走,“起來,跟我去地下室。”
蘇鶴亭手欠,正在掀露露的碎花裙子,頭上突然捱了下打。
“臭流氓!”福媽怒道,“露露是妹妹!”
“哦。”蘇鶴亭手一鬆,露露就“喵喵”叫著跑掉了。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對謝枕書說:“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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