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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面上偏冷靜,好似預備行動的殺手,正在擦拭他的槍。
落下一抹孤寂。
許願將外套扔過來,罩住她大半。
他推開車門,下車,片刻便回,夏至猜測,他應當是去將濕巾扔掉。
在許久時刻,他有著微微的潔癖,並不能容忍身側有雜物。
不知從哪拿出根吸管,許願扔進擰開的礦泉水瓶裡,遞給夏至。
夏至接過,她確實好渴,嗓子急需保護。
「你不是生氣嗎,幹嘛餵我喝水?」夏至藏不住笑,就那麼看著他。
許願沉默,要來拿她的水,夏至忙抱著起身,可憐兮兮道:「許願哥哥,我想喝完。」
掌停頓在半空,許久,他回到駕駛座,沉聲道:「別這樣喊我。」
夏至樂了,她咕咚咕咚幾下喝飽,瓶子擰好,放回扶手箱,她已差不多恢復,坐起身扒著駕駛位座椅,將腦袋湊過去,佯裝不知問:「為什麼不可以呀?」
許願喉結動了下,夏至敏銳察覺,她伸手撫摸,輕聲喊:「哥哥。」
許願捏了捏眉心,「誰想做你哥哥?」
音調雖冷,態度已不自覺軟下來。
夏至附到他耳邊,親親他的耳垂,「呀,你耳朵怎麼紅啦?」
視線掃過,她忍不住笑,意有所指:「我覺得它想哎。」
許願額角青筋直跳,深呼吸,沉聲:「坐好。」
他轉動鑰匙,聲起,夏至坐回去,故意讓自己保留在他的後視鏡視野內。
約莫半小時不到,夏至還未看完一集電視劇,許願已停車,他拉開後車門,俯身將她身上的西裝蓋好,手臂自腿彎穿過,攔腰抱起。
夏至早關合手機,見狀,摟住他脖頸,唇蹭蹭他紅紅耳垂,有些燙。
許願啞聲:「別鬧。」
夏至不聽,牙尖咬了一口,許願渾身一滯,肌肉繃緊。
電梯門「叮」一聲,開啟,幾乎開啟瞬間,許願大踏步而出,直奔臥室。
被迫仰躺,夏至被扔到床上。
軟軟的,一點都不疼。
許願扯松領口,俯身逼近她,兩人目光對上,雙雙讀出暴風雨的前奏。
就在夏至以為他會做些什麼的時候,許願起身離開,水聲嘩啦啦響起,夏至見狀也去洗了個澡。
又是幾聲門響,許願推門而入,夏至正吹頭髮,許願自然而然接過,掌自她後頸一撈,難打理的長髮便服服帖帖落入他手心。
夏至樂得清閒,感受許願將她的發分開,合攏,輕柔的吹,她閉上眼,踢掉拖鞋,百無聊賴踩在地上打不知從何而起的節拍。
暴風雨幾乎是瞬間而至的。
夏至睜開眼,對上他深沉的眸,從未那般,能將她吞沒的力量。
她情不自禁摟住他的脖子,順從內心,活在當下。
他又來抱她。
夏至微微向後一仰,坐至桌面,笑著說:「在這裡。」
許願似是微怔,咬住她的唇,喑啞的嗓:「過會。」
依舊是柔軟的床榻,身側凹陷,夏至大膽睜眼,並無膽怯,許願卻俯身來親她的眼睛。
她只好睫毛顫顫,閉上。
炙熱的掌撫摸她的面頰。
片刻後向下……
潮濕的,黏膩的,溫柔的,熱切的,迫不及待的,攪動一池春/水。
第一次感受到春天是怎樣時刻?
夏至想,那便是此刻,現在,今晚。
她甘願沉溺的瞬間。
……
夏至淺眠,許願這裡窗簾僅一層,尚有微光時,她便不得已睜眼。
轉身,用被子矇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