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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出了旋轉玻璃大門,唐棠停下來,臉上揚起得體卻距離的笑容,「陳總貴人事多,我就不麻煩陳總了。」
陳遇抬眼瞧著她,「你不是麻煩。」
「我叫了車。」
「時間太晚,你一個人不安全。」陳遇依舊固執堅持。
唐棠不明白陳遇為什麼在解除婚約後如同換了一個人,這幾天已經媲美死纏爛打了。
可能是男人特有的佔有慾,認定了自己是屬於他的物品,卻在一天有了獨立意識,脫離了自己掌控。
是不甘心的吧。
唐棠忽然意會的垂眸莞爾一笑,再次抬眼時看著陳遇的眼睛,「陳總是擔心我受到刺激,心情低落?」
陳遇皺眉,「抱歉,因為我關係受到這種詆毀。」
「其實沒什麼好抱歉的,這三年裡,說出這種話的已經算是心地善良。」唐棠此刻的笑容已經溫柔到了骨子裡。
「大概也要感激你,好在你的磨礪下,早已經刀槍不入了。」
溫柔一刀,從來就是掐準七寸刺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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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到大四,唐棠順風順水,直到大四散夥飯,遇到了陳遇這塊暗礁,一時間風雨俱來。
唐棠跟陳遇不熟,是那種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四年裡都沒說過幾句話的普通校友。
散夥飯時,兩個班定在了同一個飯店,兩個班在同一個系,互相認識的很多,索性中間的門,一塊慶賀。
唐棠很少碰酒,段靈也是,但那天或多或少都喝了點。
段靈家境是四個人裡最差的,整個人一心撲在學習上,為的是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家裡的命運。所以四個人中,單純的段靈跟唐棠相處最融洽。
段靈替她倒了杯,唐棠沒有任何防備的喝了,沒多久頭暈目眩。
唐棠以為是自己酒量小。
段靈握住了她的手,觸感冰涼的像是冰,「怎麼了,不舒服?」
「可能有點醉了。」唐棠摁了摁眉心,讓自己清醒點。
「我送你去休息吧,樓上是酒店。」段靈說話間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很燙。」
唐棠以前沒喝醉過,不清楚自己喝醉後什麼樣子,她硬撐不下,聽從段靈的去樓上酒店。
中途,段靈拉住了她,額頭上都冒出細汗,「要不我們回去吧。」
「這裡離學校一個小時的車程。」唐棠全身難受,發燙甚至噁心,大半個身體都依靠著段靈,「我怕我支撐不了,你等會一個人搞不定我。」
段靈深深的看她一眼,點點頭,「好,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定房間。」
「嗯,謝謝。」
唐棠仰躺在沙發,虛虛的睜著眼,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在旋轉跳舞,她只好閉眼。
之後,段靈將唐棠帶到了定好的房間。
推門進去,唐棠感覺到腳底柔軟觸感,想大概是這家酒店水準不錯,地毯挑的是厚絨,她幾乎睜不開眼,靠著段靈將自己扶著到了床邊。
將唐棠安置躺下,段靈站起身,「那唐棠你好好休息,我去下面打聲招呼。」
唐棠喉嚨燒的厲害,閉著眼點頭。
後來的事情唐棠都記不清楚了,但那份碾壓與滾燙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等到醒來時看到身邊的人,唐棠知道一切朝著不明的方向開始失控。
床單上的那抹紅極為刺眼。
陳遇用著陌生的目光看著她很久,眼底的冷意砭人肌骨。
唐棠頭疼欲裂,身體其他地方也有著不可忽視的疼痛,有些無力,「我喝醉了。」
「這是我房間。」
「不可能,這是我室友給我定的,她應該……」唐棠看清了房間的陳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