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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變成了兩個人，一個在心底瘋狂嘶吼，不要走，不要離開，將這些人都趕出去，然後在這房子裡，過著只有他和她的日子。

另一個理智猶存的喃喃，這些都是錯的，這樣下去他終究會傷害她。他對那些所謂得醫生沒報多大希望，但他知道，他應該去。

在顧先生和顧滄瀾的視線中，顧雲飛緩緩邁出了一步。

他目視前方，面無表情的吩咐：&ldo;小之，你回蘇家去。&rdo;

治療要多久？

他不知道。

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兩年……

等他結束治療，她對他的感情，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如果她的感情變淡了，她的生命裡也不是非他不可了。

那他，該怎麼辦？

在這一刻，越往顧先生那邊走，顧雲飛就越有一種心臟都被捏緊了的空洞感，彷彿前路是一片黑暗，伸手什麼也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結局，是個肥章！會有番外的，甜的！

第59章 大結局

顧家的車子就停在公寓樓下， 顧滄瀾開車， 顧先生坐在副駕駛，後座留給了顧雲飛。

只是現在車內的三人， 視線都不由自主的飄向另外一個人。

後座，顧雲飛身旁， 楚小之乖巧的端坐著。

顧先生≈顧滄瀾≈顧雲飛：&ldo;……&rdo;

察覺到三人都在看她，楚小之抬眼，軟軟糯糯的問了一句：&ldo;不開車嗎？&rdo;

&ldo;……&rdo;

你為什麼會在車上， 讓你回蘇家去，沒聽到嗎？

他們要帶顧雲飛去看病，那是精神病院， 又不是什麼娛樂聖地，你跟著上車做什麼！

顧先生和顧滄瀾的心聲在這一刻重合了。

顧雲飛渾身僵硬的靠坐在後座， 垂眼沒有看她。

讓他再一次出口趕走她， 他做不到。

她跟著上來，寸步不離， 是不想離開他嗎？

那個一片漆黑的前路， 似乎開始滲入點點星光。

楚小之見他們都不吭聲， 扭頭扯了扯顧雲飛：&ldo;之前你們說的眼睛， 是什麼意思？你的眼睛……&rdo;

車內的氣氛頓時驟降了好幾度。

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雲飛嗤笑著開口：&ldo;我的母親是金髮碧眼的e國人， 我遺傳了和她一樣的眼睛顏色。只是這顏色不為顧先生所喜，似乎是顧家的恥辱，所以回國沒多久後， 我就帶了有色的隱形眼鏡。&rdo;

他指了指眼睛：&ldo;淺茶色的隱形眼鏡，高透氣，超薄，戴起來也沒什麼不舒服。&rdo;

顧先生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化成一聲嘆息。

顧滄瀾瞅了一眼，也不吭聲。

這件事是父親當年處理的不好，造成了顧雲飛的心結。哪怕最初不是那樣想的，這麼多年下來也說不出口了。

楚小之沒他們那麼多顧慮，她幾乎整個人都巴在他身上了，湊近努力看著：&ldo;那你原本的眼睛顏色是什麼樣？我想看。&rdo;

因為她的動作和氣息，他不自覺的放鬆了點，抬手摘下隱形眼鏡，露出幾乎從未在人前的碧綠眼眸。

他的眼眸顏色遺傳自母親，宛若最上等的祖母綠，深邃迷人。

剛回國那會，因為他的身世，周圍的人看他的視線總是夾帶著莫名的情緒。再加上他獨特的眸色，無論走到哪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