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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宋烈烈想。
之前長杳告訴過他道觀的具體方向,那就沿著方向走,總不會弄錯。
就算路上沒遇到長杳,道觀裡也沒有,道觀裡總有線索。
打定主意,宋烈烈半刻不猶豫,生怕遲了一步找不到長杳,自己被天帝收拾。
事實證明,宋烈烈的決定是正確的。
因為此刻的七殿下,已經走上了原先去道觀的路,往回走。
不得不說,長杳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路痴,來的路上便一路做了記號。
也正是因為他的記號,宋烈烈才沒有走彎路。
長杳此刻的情況不怎麼妙。
他也沒想到,強行解開禁制使出真正實力的後果,會是這樣。
在走出破廟分那一刻,他就感受到身體內的靈力被飛速聚攏回丹田,丹田處精妙的銀鎖完全鎖住了他一身靈力,半分不外洩。
長杳自小,丹田處便有這樣的銀鎖。
不管他如何修煉,修為如何長進,都不能動用丹田處的力量。
丹田內的修為會護住他,他卻不能輕動,只能動用經脈內流轉的靈力,這麼些年,保持著一種平衡。
天帝無數次告誡他,若輕動丹田處的靈力,必遭反噬!
之前在女帝寢宮,他察覺到陣法的那一刻,丹田處的銀鎖突然震動,不受他控制地將他的氣息封鎖,算是護住他。
長杳一手壓著胸口,隱隱的疼痛從裡面傳來,漸漸變得有些難耐。
沒辦法,長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負小孩子。
之前一見到蛇妖他便知道這蛇妖修為深淺,也清楚地知道若是不動用丹田內的修為,只依靠著經脈流轉的靈力對付蛇妖,怕是會落得個兩敗俱傷。
所以他一怒之下,不管不顧地動用了丹田內被銀鎖禁制的修為,斬殺蛇妖,強撐著把小榆送回去,等她安全後匆匆離開。
長杳突然毫無預兆地跪倒在地,夜間山路濕滑,長杳的衣裳立刻沾染了塵泥。
已經被噬心之痛折磨得滿頭大汗的七殿下心痛地想:等反噬過了一定要洗三遍澡!
意識因為疼痛漸漸模糊,長杳早已發現自己的修為給鎖丹田裡了,連經脈裡的靈力都給鎖了進去,只剩下些微殘餘靈力。
眼前還有他做記號的夜明珠,在漆黑的林間,散發著幽幽的螢光。
「宋……烈烈……」不知怎的,長杳就喊出了這個名字,竟莫名委屈起來。
我父君把我交給你,你就不能順著我陪我管一管閒事嗎?
我又不認識路,稍個不注意我沒準就走丟了,你怎麼還不來找我?
「嘖……真疼啊……」長杳失去意識之前,腦海里只剩下這個念頭。
宋烈烈一路飛奔,終於找到了長杳。
他夜視極佳,一眼便看到了暈倒在山間的七殿下。
宋烈烈覺得有些不對。
七殿下最愛乾淨了,怎麼會這樣不顧形象地倒在這麼多稀泥的地上,他不嫌髒?
幾乎是下意識地,宋烈烈想到長杳出事了。
一種名為心急如焚的情緒在他胸膛蔓延開。
宋烈烈飛至長杳身邊,彎下腰小心地把他扶起來。
「七殿下?七殿下?」宋烈烈拍拍長杳的臉輕聲喚道,奈何長杳疼得脫力,什麼反應也沒有。
若不是這人還有氣兒,宋烈烈都要以為他小命沒了。
宋烈烈注意到長杳的手一直攥著胸膛的衣服,目光微凜。
思忖半晌,宋烈烈一手抄起長杳膝彎,一手攬著他腋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真輕啊,宋烈烈掂了掂懷裡的七殿下。
雖然不知道長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