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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陰沉得可怕。
斜躺在床上玩腰間流蘇的長杳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好嚇人!長杳委屈巴巴地看著宋烈烈。
宋烈烈心中好笑,面上不顯露出來,點點頭回答琮九:「是的。」
少棋聽了宋烈烈的猜測,若有所思地摸著濯濯的毛。
「我回一趟九重天,把塵玉帶來。」她道。
宋烈烈疑惑地看她一眼。
少棋:「薛有玉這麼多年都想殺了塵玉,正好我把塵玉送過去把寄伶換回來,你拿到封印後,塵玉大概也就自己逃出來了。」
這麼坑徒弟的方法讓長杳目瞪口呆。
少棋說幹就幹,抱著濯濯走出房間就沒了影。
「誒!」長杳見她把濯濯帶走,急忙跑出去,卻不見了少棋身影。
少棋走了,琮九也不多留。
宋烈烈出來把長杳拉回去:「放心吧,她要回來的。」
長杳嗯了一聲,坐在桌子邊撐著腦袋出神。
宋烈烈戳了戳長杳的臉,笑問:「怎麼了?」
長杳擔憂地看著宋烈烈:「如果寄伶死在幽剎之淵,你的記憶怎麼辦?」
小殿下這麼擔心自己,宋烈烈心裡頓時軟了一塊。
如今屋內只有他倆,長杳關上門,撲倒宋烈烈懷裡:「南池君啊,你找不回記憶可怎麼辦啊!」
宋烈烈一陣好笑:「找不回來就算了,反正現在我有你,記憶什麼的不重要。」
長杳眼巴巴地瞅他:「我對你來說很重要?」
宋烈烈屈指刮他鼻尖:「我的小殿下自然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長杳立刻道:「那你親我一下。」
宋烈烈含笑,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他總覺得長杳似乎很沒有安全感。
逮著機會就要宋烈烈親他抱抱他,似乎想從自己的行為中找到安心的感覺。
宋烈烈雖然喜歡長杳黏著他,但不希望長杳不安心。
所以他儘可能地對長杳有求必應。
或許日子久了,他的小殿下就能完全安心了呢?
宋烈烈如是想。
琮九根本沒有與宋烈烈他們一起行動的打算。
他現在很憤怒,極其憤怒。
他並不是忘記了阿伶。
只是當初發生的事情太過始料未及,他回到九重天后立刻被事務纏身,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暫時忘記了人間的這段情意。
何況當初寄伶為了他真身俱毀,他一直以為寄伶已死。
卻不想如今久別重逢,還未來得及解開心結,寄伶就被幽剎之淵的人帶走。
伶仃潭通往幽剎之淵的路無人知曉,琮九走的,是直通邊界的路。
天刑劍被他握在手裡,琮九眉目沉沉,極致滔天的憤怒壓抑在眼中,只等一個爆發的時機。
他的阿伶,他自己救。
日中之時,琮九到了幽剎之淵與人界的邊緣。
修仙界的日光明亮燦爛,幽剎之淵的晦暗天空與之形成鮮明對比,一步踏出,兩重天地。
琮九走進幽剎之淵的地界,身影被吞沒在陰晦中,彷彿捨棄身後榮光,墜入無邊黑暗。
天刑劍劍身光芒刺眼鋒銳,在幽剎之淵的陰暗中鮮明地明亮著,彷彿能破開一切黑暗與邪惡。
司刑天君,掌六道刑罰,奉天命嚴懲違背規則之人。
離妝知道他會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鶴見站在她身邊,不由出言嘲諷:「如何,你也有算錯的一次。」
離妝輕笑:「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何況我又不是智者。」
「那你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