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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大門緊閉，陳亦川就站在門後，他擼起了左邊的袖子，手插進褲子口袋裡：&ldo;徐智禮還是我們的同學，和我們玩起了這一招，我佩服他。&rdo;

他早上沒有吃飯，中午啃了一個蘋果，傍晚沒來得及吃，此刻還餓著肚子。但他心中有氣，一腔怒火難平：&ldo;他們公佈了一萬多個帳號，洩露了一萬多個客戶的資料。今天下午，我做了一次遍歷對比，其中有八千條資料是偽造的。&rdo;

話音落罷，他偏過了整張臉，看向安全部的部長‐‐柯小玉。

柯小玉推了推眼鏡，正面應對他的目光。

陳亦川道：&ldo;還有兩千多條資料，確實是客戶儲存的資料，也真的被他們洩露了。&rdo;說完這一句話，他點名提問道：&ldo;柯小玉，你怎麼想？&rdo;

柯小玉回答了三個字：&ldo;不可能。&rdo;

她雙手扶著桌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面朝著蔣正寒，實話實說道：&ldo;我們儲存資料的時候，光是加密就做了幾輪……&rdo;

她戴著一副八百度的眼鏡，一雙鏡片在燈下反光，而她本人挺直了腰桿，問心無愧道：&ldo;就憑智禮科技公司的安防水平，他們不可能攻破我們的防線。&rdo;

此話一出，會議室分外安靜。

如果上萬條資料都是偽造的，他們當然可以發表一篇宣告，痛斥對方惡性競爭的無恥行徑。然而問題的關鍵在於，其中有兩千條資料是真實存在的。

換言之，他們的確在某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哪怕不是安全技術方面的，也可能是公司管理方面的。

&ldo;馬上就是九月份了，&rdo;夏林希忽然抬頭，打破此時的寂靜，&ldo;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會影響第三輪融資嗎？&rdo;

蔣正寒&ldo;嗯&rdo;了一聲，接著回答道：&ldo;三輪融資還沒開始，原來談好的投資商，最近都變了風向。&rdo;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通話記錄超過五十條，還只是今天這一天。

&ldo;公司最大的股東，二輪融資的衛董事長，今年下半年都在國外，短時間內應該不回來。&rdo;蔣正寒也從座位上起身，他繞著長桌緩慢踱步，鞋底擦過光潔的木地板，腳步卻沒有一絲聲音。

&ldo;今年一月份到現在，新入職員工十七位，&rdo;蔣正寒停在謝平川身後，目光掃過在座所有人，&ldo;我查過他們的操作日誌，目前還沒有任何的反常。&rdo;

蔣正寒尚未說完，謝平川就接了一句：&ldo;一月份之前呢，你一點都不懷疑嗎？&rdo;

要是算到一月份之前，必然包括公司的元老，蔣正寒即便心裡懷疑，表面上也溫聲一笑道：&ldo;一月份以前，公司剛剛起步，只有一批老員工。&rdo;他的手指搭上木桌，再次強調道：&ldo;現在的境況不算好，公司還沒走上正軌，我們相互保持信任，更容易解決麻煩。&rdo;

謝平川點頭道：&ldo;內鬼的事情，暫且不提了。&rdo;

他交握了雙手，臉上沒什麼表情：&ldo;xv公司抄襲產品，壓低市場價格，這是更嚴峻的挑戰。&rdo;他手裡拿著一沓資料，指尖稍微往前一推，推到了會議桌的中央。

&ldo;還有一個秦氏集團，最近投資的遊戲產品，正在上線營銷階段，&rdo;謝平川繼續分析道，&ldo;他們還在app的首頁，宣傳xv公司的雲服務。&rdo;

謝平川的話音剛落，夏林希極輕地嘆氣。

她也沒吃晚飯，左手握著一瓶果汁，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