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2/4 頁)

雞翅應該不鹹。&rdo;語畢，他又開啟了幾瓶果汁，遞給了在座的其他三個人。

陳亦川喝了一口果汁，仍要和夏林希理論：&ldo;夏林希，你吃飯的口味比較淡麼？我覺得這鹽放得還行吧。&rdo;

他瞥了一眼顧曉曼：&ldo;你說是不是？&rdo;

顧曉曼雙手捧著飯碗，眼見陳亦川盯著自己，她的舌頭有點打卷：&ldo;我……我覺得，比我在飯店裡吃的茄子好。&rdo;

蔣正寒捧場道：&ldo;比飯店裡的更好吃麼？可以去開餐館了。&rdo;

陳亦川有些受用，面上還要推拒道：&ldo;哪裡的話，我剛開始學做飯。&rdo;許是因為蔣正寒提起了&ldo;開餐館&rdo;，陳亦川也下意識地補充道：&ldo;對了，我聽說理學院有不少學生，都在離這不遠的一家輔導機構裡當老師。&rdo;

他握著一雙筷子，輕敲了一下飯碗：&ldo;幹得好的話，一堂課能掙一千塊。我知道北京教育競爭激烈，沒想到竟然這麼激烈，好多參加高中競賽的同學，指明瞭要我們學校的學生教。&rdo;

顧曉曼聽完他的話，感覺摸不清頭腦：&ldo;你說這個幹什麼？&rdo;

&ldo;我說這個，是為了告訴你，&rdo;陳亦川清了清嗓子，向後靠上了椅背，&ldo;我技多不壓身，可以開餐館，能夠當老師……&rdo;

話說到這裡，陳亦川伸出一隻手，攬住蔣正寒的肩膀：&ldo;還能跟著蔣總打工。&rdo;

蔣正寒報以一聲笑。

窗外的落雨聲接連不斷，卻有著漸漸變小的趨勢。玻璃上蒙了一層霧，參雜著尚未揮發的水汽，忽有流風從窗fèng吹進來，吹得夏林希打了一個噴嚏。

她打噴嚏的時候，整個人都側過了身，背對著一張飯桌，眼中有了幾分水光。

蔣正寒拿了一件外套，展開之後披在她身上：&ldo;今晚下過了雨，氣溫低了不少。&rdo;他的話音剛落，夏林希接了一句：&ldo;我其實一點也不冷，不過嗓子有點癢。&rdo;

她轉回了原位，問起之前的話題：&ldo;陳亦川，你剛才說的輔導機構，是經常發傳單的那個嗎？&rdo;

&ldo;對啊，你應該比我熟吧，&rdo;陳亦川一邊吃飯，一邊說話，&ldo;你們原來寢室那個叫……&rdo;他夾著一塊清燉雞翅，腦中的思維阻塞了片刻，才想起來人家的名字：&ldo;叫莊菲的，也在那家機構當數學老師。&rdo;

莊菲與男同學在一起的時候，多半表現得尤其內向且矜持，她不是羞於和男生們說話，而是根本不想和他們說話。

正因為此，陳亦川對她沒什麼印象。

夏林希的手指頓了頓，表面上依然若無其事：&ldo;不止她一個人在那裡，還有其他幾位數學系的同學，我上個月聽他們提起過。&rdo;

蔣正寒的反應最快，他緩聲問了她一句：&ldo;你也準備當數學老師麼？&rdo;

&ldo;我為什麼要當啊，&rdo;夏林希拒不承認道，&ldo;我都已經這麼忙了，根本沒有空閒時間。&rdo;

顧曉曼在一旁幫腔：&ldo;是啊，夏林希也不缺錢。&rdo;

是啊，夏林希也不缺錢。

此時此刻，夏林希聽到這樣一句話，只覺得心裡十分的沒底氣。

她的心算能力尚未退化。他們都在地下室的時候，顧曉曼常用excel算帳，夏林希卻只要瞥一眼，她清楚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