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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丞相位高權重,自不必說。
這次扳倒七皇子,就看沈丞相能不能勸住皇上,並在這期間找齊七皇子貪汙的證據。
反正遲轅手中的棋子很多,盟主也不過是其中一個,想舍就舍罷了。
在他眼中,什麼都比不上皇位重要。
不過盟主落得如今這個下場,除了他自作自受之外,也有緒欣的功勞。
萬事皆有因果,她改了因,便結出了一連串截然不同的果。
比如她若是沒有輕舉妄動,提前告發七皇子,皇上怕是還能多活兩年。
那盟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退無可退,畢竟皇上還能罩著他,沈丞相不會動他。
倘若她沒有派人假扮小蘭花去殺沈丞相的手下,挑撥他們的關係,沈丞相或許不會針對地煞教和武林盟,遲轅自然不必丟車保帥,捨棄盟主來保全自己。
雖然緒欣的本意是針對沈嘉禾,但她做的事到最後全都變成了對付她爹的利刃。
只能說,天理迴圈,報應不慡。
暫且在家中歇息了兩日,沈嘉禾便帶著秦如一去了雲豐錢莊。
他們表明身份說明來意之後,錢莊的掌櫃就很殷勤地將早就備好的帳本送了上來。
以趙孟之名存入取出的都是大數目,有從潁州取出的,也有往台州去的,不過支出較為頻繁,而且數目最大的一筆,還是在偏靠潁州的汾州。
沈嘉禾記得沈丞相曾說過,地煞教的總壇就建在汾州。
對比秦如一之前查出的問題,幾乎可以確定這筆支出就是為了維持地煞教的運作。
然而帳本里不單單是這些支出。
盟主曾在去年,以趙孟的名義,讓錢莊代他給無涯寺捐贈了一百萬兩。
雖然他向其他的寺廟捐贈了一些,但加起來的數額,也沒有這般高。
沈嘉禾:&ldo;……&rdo;
不是自己的錢,花得可真是痛快。
沈嘉禾直覺有些問題,畢竟秦如一說過盟主是不信佛的,他應當不會無緣無故捐贈寺廟。
倘若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形象,那應該大張旗鼓才是,怎麼會以旁人的名義做這種事情。
她想不太通,便打算直接去無涯寺問問妙慈住持。
然而可惜的是,妙慈住持收到宿州雲華寺的佛會邀請,已經離開了無涯寺,佛會的時間加上往返的時間,他最少也要在除夕之後才能回來。
至於去問常清,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捐贈了一百萬兩,妙慈住持便翻修了寺廟。
不過來無涯寺的,很多都是達官貴人,時常有人捐錢給寺廟。
所以一百萬兩雖多,但也不算罕見。
妙慈住持還未歸來,這件事只能暫且先放到一邊。
皇上這幾日難得能從床上下來,走上那麼一會兒,自覺身體康健許多,就沒再向從前那般讓人看著季連安,不准他出宮。
沈嘉禾想著兩人師徒一場,她這個做徒弟的總得為師父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就託沈丞相出宮的時候,順便將季連安給帶出來。
季連安的神色比起前陣子要憔悴許多,頗為無精打採。
沈嘉禾驚訝道:&ldo;師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累?&rdo;
季連安趴在茶館的桌子上,生無可戀道:&ldo;你天天對著個老臉試試。他自從嘴皮子利索之後就更作了,覺得自己好了能滿皇宮跑了似的,還開始不吃藥了。說什麼苦,又說什麼酸,還說過什麼來著……啊,說他不喜歡藥湯的黑。我都想乾脆毒啞了他算了。&rdo;
沈嘉禾:&ldo;&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