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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辰輕輕摟她入懷,在如此皎潔又清涼的夜裡,他心底忽而產生一種莫名的感嘆,他懷裡抱著的,是他在這幾年裡總是讓他無法夜寢的人。
“一生,我好想你。”宋安辰低喃著埋在她的脖頸之間,碎碎念著他一直很想說的話。
胡思亂想又心不在焉的一生並沒有聽進去,她這才反應過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宋安辰苦笑,略帶傷感的眼眸瞬間換成促狹的目光,“沒什麼,就是很想吃了你。”
她臉一紅,推拒著他,然而宋安辰卻固執地抱著她,有絲疲憊,“乖,讓我抱抱,讓我好好睡一晚。”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有種已經疲憊不堪的感覺。一生不再動彈,老實地窩在宋安辰的懷裡,發著呆。
兩人皆不動彈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屋內頓時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楚。一生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腰間的手便握緊了幾分,很警惕。她扁扁嘴,她只是想換個姿勢而已,又不是逃跑。
她擺正好姿勢,眼皮閉了閉,可她這一閉就直接睡了過去。一生可是雷打不醒的“覺(jiao)主”!宋安辰聽見自己胸膛傳來微微鼾睡聲,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起來,他微微鬆了鬆自己禁錮她的手臂,明朗的星眸如浩瀚的銀河,閃著千萬種的光芒,但他所以的光芒只投射在一人的臉上,帶著溫柔,帶著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女人的痴纏。
***
她醒了。被身下突然地一瀉嚇醒了。她坐在床上,睜眼看向寬敞的臥室,身邊已經沒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標才指到六點。
居然這麼早?一生本想繼續躺著再睡一覺,可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那一瀉,是否太多了?她的臉不禁刷白起來,掀開雪白的被子,朝裡面看了看,最終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潔白的床單上,多了一點紅!這中原一點紅實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好好的床單就這麼被她毀了。她小跑下了樓,卻見宋安辰半倚靠在灶臺旁,眼睛盯著工作的微波爐。當“叮”的一聲後,他倏然站直去取,原來他是在熱牛奶。他端著牛奶見到傻站著一生,不禁笑道:“這麼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一生抿了抿唇,一時不好意思開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單染紅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麵包、牛奶、乳酪、煎雞蛋。
“過來吃吧,待會上班。”
“哦。”一生走上前,坐了下來,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開動。這頓早餐吃的很安靜,一生幾次想開口,總被宋安辰面無表情的臉龐嚥住,開不了口。
當好不容易吃完以後,宋安辰起身收餐具之時,一生不得不鼓足勇氣對宋安辰道:“床單紅了。”
宋安辰頓了一會兒,歪著腦袋看她。她咬咬牙,臉已經通紅,“睡覺不老實,不小心見紅了。”
“沒事。”宋安辰輕描淡寫地回答,轉身去洗碗。
他這種處若不驚的樣子,倒是把一生給愣住了。這個男人,好像對於這種尷尬的事情,一點也不介意,難道是學醫早就鍛煉出來了?
宋安辰洗完碗,走到廳裡拿起電話撥了號,“喂,是百物乾洗店嗎?請到A幢1單元502來一趟,有衣物。”宋安辰掛完電話,朝一生走來,把她拉到身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還好沒把睡衣染上。”
“這睡衣是誰的?”一生小聲問了問。
“你的。”
“啊?”一生瞠目結舌,有些難以置信。宋安辰不理會她的吃驚,抬手看了看錶,“你先去整理一下,我們去上班。”
一生點了點頭,去洗手間整理去了。宋安辰望著一生的背影,嘴角勾著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