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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對面的上下鋪，和他的下鋪同一時間，伸出手臂拉起被子翻身，動作整齊劃一。

嚇得他差點沒把尿縮回膀胱，煙也不敢抽了，拉起被子蒙上腦袋，硬睡。

說完還加一句：「不都說童子陽氣重麼，我怎麼總碰到這些朋友，我可還是處男。」然後下意識抬眼看凌如斯，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凌如斯扭頭看韓梅梅，當什麼沒發現。

當年，她和李雷也都算情竇初開。兩個十八九歲正當年華的少年，第一次笨拙的像成年人一樣戀愛。

什麼都不懂，互相學習，到最後都沒在對方的感情裡成為更好的人。

「如斯，到你說了。」韓梅梅看凌如斯看過來的眼神，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手臂。

「我庫存都給你們清空了，」凌如斯回給韓梅梅一個微笑，說：「也沒那麼豐富的經歷，算了，我發紅包吧。」

「那不行，哪有沒說就認輸的。」李雷阻止道。

「就隨便編個唄。」馮漸嘴裡還磕著瓜子，含糊不清的來一句。

「好吧。」凌如斯看著面前一張張還年輕充滿朝氣的臉。

這裡面有大半的人後來再無交集。聯絡一直未斷的馮漸、李雷和韓梅梅，在後來生活的磨鍊裡都黯淡了笑容裡的光。

忽然有點感慨，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會停留多久，會改變什麼。

「我說個真實的故事吧。其實我是從十九年後回來的。在後面十九年的時間裡，全球變暖，冰川融化，臭氧層被破壞，病毒肆虐，人人自危，就快滅亡了。」

「地球沒了，我們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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