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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走到他身側,握住他的手,便被他扯入懷中。
「阿父捨不得我了?」趙煦在他耳邊輕問。
「我不知道昨夜算不算天人合一,可若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已經共享天壽,我又怎麼能讓你與我同死?」傅元青道,「我有了貪心,便捨不得你。」
趙煦吻他,如膠如漆。
待他們分開,傅元青臉色已經紅暈。
「阿父隱忍不發的握了這麼多年的關鍵所在,可以給於閭丘及其叢黨致命一擊的證據,看來除了錢宗甫還有別的?」
「是。」傅元青回道。
「不在皇城?」
「是,在城外,在朝天觀。」傅元青道,「需我親自去取。」
趙煦鬆開了他的手:「你要出城?」
「是。」傅元青道,「半安在刑部大獄定受非人折磨,乞請陛下降下聖旨允我出城獲取以救他一命。」
趙煦沉吟嘆了口氣,「我可以給你聖旨,讓方涇去司禮監把寶璽取來吧。只是皇城中局勢不穩,我不能陪你同去。讓魏飛龍陪你。」
「謝陛下。」
於家書齋中響起一片砸摔之聲。
於閭丘推門而入,就見滿地書籍、瓷器、桌椅全被掀翻砸爛。於睿誠氣急敗壞的急促喘息,咒罵道:「嚴吉帆這個蠢貨!還有喻懷慕,這個辦事不利的廢物!我苦心佈局如此之久,竟然全部被他們浪費!」
於閭丘緩緩掃視屋內之物,對他道:「我兒莫急。如今劉玖還未全然招供,嚴吉帆還有機會,他已經在加急嚴審曹半安,只要撬開曹半安的嘴,說出此事與傅元青有關聯,喻懷慕與鄧譞便會在會極門再掀波瀾,就算是皇帝,也不得不迫於朝臣威逼殺死傅元青。」
於睿誠臉色煞白,他使勁壓著太陽穴,過了好一會兒道:「不可能,嚴吉帆絕不可能撬開曹半安的嘴。父親不知道曹半安對傅元青何等忠心。他們這些人,早就被傅元青蠱惑走上了天下為公的道,心裡不懼生死,更不可能供出同黨。」
「刑部八十一刑都做不到嗎?」
於睿誠的笑有些陰狠起來:「他們以道結盟,故而無所謂畏懼。可不像為了利益在一起的人,利益一旦消失,便見風使舵,轉去別處了。」
「我兒何意?」
「如今嚴吉帆和喻懷慕都靠不住。尤其是嚴吉帆,一旦被抓,必定要供出無數關節出去。」於睿誠想了想,搖頭,「不,不是嚴吉帆。關鍵不在嚴吉帆身上!他就算招供,光靠他一人說辭也不能真正致命。還需要一個人……有一個人才是——」
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這個人,早就致仕,出家帶髮修行,又被嚴密監控,十幾年來不曾松過口。我們都鬆懈了,都忘了提防了。」
「父親,馬上派私兵去朝天觀!趕在傅元青去之前——」他上前兩步,抓住於閭丘的手,陰冷道,「殺李才良封口,毀滅任何可能的物證!」
趙煦於玄武門下送傅元青出城。
「此去朝天觀,快馬加鞭也得兩三個時辰,夜裡才能抵達。我已下了聖旨,讓楊凌雪安排五軍營兩百將士與你和魏飛龍同行。」趙煦道,「阿父千萬保重自己安危,有事依仗魏飛龍。」
傅元青道:「陛下放心,我與魏飛龍一日便回。」
他看了看天色:「我們走了,不能再耽擱。」
「好。」
趙煦見他上馬,後退兩步抬頭看他,道:「傅元青,你答應我了,絕不再尋死。」
傅元青對天子許諾:「我答應你,生同衾,死同槨,生生世世絕不分離。」
說完這話他笑了起來。
此時的他腰佩吹梅,身騎白馬,在光陰中有了幾分傅二公子的模樣。
他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