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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男人的桀驁氣場,羅玧雅聲若蚊蠅,不情不願地向完璧如撂了句「對不起」。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哂,完璧如聽出了男人的不滿意。
她卻輕輕笑了,鬆動周圍凝固壓抑的氣氛。
隨即狀似無意地開口和人打招呼,「玧雅姐,好巧!」
看著咬牙切齒的狼狽女人,她心裡嗤笑,面上卻不顯。
反而帶著愉悅和友好,「這麼冷的天,牙齒容易打顫,我說你要不別出門了吧?」
羅玧雅想必猜到了她下一句話,臉色更黑。
完璧如揚著清甜可人的笑,意有所指道:
「——不然,門牙又該磕壞了!」
「你——!」
一個「又」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年少時,完璧如一記彈弓把她門牙崩斷了的事情。
羅玧雅掩唇氣急,接著便落荒而逃。
超跑的引擎聲消逝在漆黑夜幕之中,耳邊只剩下了風的呼嘯。
完璧如這才抬眼,感激看向身前的陌生男人。
「謝謝你!」
說完這三個字,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看羅玧雅那嚇破膽的樣兒,估計這位也是圈裡哪位權高位重的爺。
大概是順手幫她一把。若是大張旗鼓去感謝,未免落了攀權結貴的嫌隙。
男人果然也只是眸光清淡掠她一眼,狹長雙眼半闔,辨不出情緒。
未語,轉身向莊園廳內走。
完璧如一人被留下原地,更加不明所以。
很快便又傳來了一句話。
聽著也有點不耐,但又和剛剛質問羅玧雅時的不同。
「還杵那兒當木頭?」
「不冷?」
完璧如慢半拍跟上,盯著那個穿著單薄襯衫的背影出神。
原來他還知道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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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璧如被前臺告知今夜莊園不出車的同時,秦斯銘的電話也終於遲遲打來。
其中內容卻讓她笑不出來。
大意是說,他這邊突然出了點要緊的事,暫時走不開。
多半是個樓上這場接近尾聲的商會有關。
「完妹兒,我叫莊園的車送你回去行麼?」
在完璧如印象裡,秦斯銘說話時一向字正腔圓,從不像周圍好友那樣拖著調叫她「完妹兒」。
此刻言辭急切,能探尋到安撫和誠懇之意。
她心裡說不出的彆扭,但偏偏遇上的是他的正事。
要是鬧起來,的確成了她不懂事。
沉默片刻,秦斯銘再度開口,「這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爺爺?」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完璧如終於還是悶聲悶氣鬆口,「那行。」
她沒有隱瞞莊園不出車的事情,只是自顧自想辦法,「我讓薈含過來一趟吧。」
秦斯銘果然愧疚,三言兩語叮囑幾句,答應著給她買個禮物彌補,又急匆匆掛了電話。
完璧如動作機械地撥通好友的號碼,「嘟」聲響起的那一刻,瞥見二樓下來兩個身姿卓越的男人。
正一前一後信步而來。
完璧如一眼認出前面那個是方才幫她解圍的「不怕冷先生」。
剛剛跟著他回到莊園大廳,男人便獨自去了二樓。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此刻再遇,他似乎也沒看到前臺邊的自己。
只是邁步朝外走去。
身後年輕的寸頭男子語氣誇張,「二哥,您真不和老爺子一道回去啊?他還在和人談事兒呢,您就拍拍屁股準備回府了?」
「老頭沒長腿,不會自己回?」
模樣俊朗的男人口氣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