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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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總是對我如此寬容?
是否是因為你早已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傷害?
我不想成為你的軟肋,眉。
我不想帶給你傷害。
我。一個前朝皇后黨羽的大內侍衛,一個奉命尋找毒害皇后兇器的前朝餘黨,一個揹負了太多使命的浪人,走不出皇城,走不出自己,於是只能走出蘇園,走到天涯海角——
你。一個當朝新皇子最為恩寵的商人之女,一個維護著新權維護著那隱藏秘密的家族繼承人,一個守護著太多秘密的人,逃不出蘇園,逃不出這一雙雙眼睛耳朵,你卻跟著我到了海角天涯——
鼎爺站在水中央,靜水如斯,蘇眉只是浮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岸邊已經跑來哭喊的人們,他聽到了蘇子的聲音。
他沒有伸手去碰蘇眉一下,彷彿她永遠都留在他一米之外的地方。
從過去到現在。以至於他無法奢求的未來。
“眉,我知道,你泡澡的時候什麼都不加的,你喜歡把浴盆放在天井的正下方,屋子裡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你知道麼,我曾經去過你的屋頂,我看見過你。你會打我吧——所以我從來沒敢告訴過你。”
鼎爺一行眼淚流了下來。
“你不愛畫眉,也不愛胭脂,不愛金釵,也不愛綾羅,所以姚斌可以回答餘韶可的那些問題,我一個也答不出來。”
鼎爺伸手,顫抖的將她貼在額頭的溼發別在耳後。
“其實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你愛上了我這個不該你愛的人。”鼎爺托起輕輕浮於水面的蘇眉,那麼輕,彷彿一片羽毛,沒有重量。
“你知道我很多事情,很多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但是你也許不知道的是,我也愛上了你這個不該我愛的人。”
一聲清脆的笑聲突然那麼突兀的綻放出來。緊接著是放聲的肆無忌憚的大笑,鼎爺感覺蘇眉慢慢沉在自己懷中,看著那雙他以外永遠不會睜開的眼睛頑皮的睜開在他面前。
“我會鳧水啊,笨蛋。”
這是蘇眉的第一句話。
“你真的偷看我洗澡啊?”
這是蘇眉的第二句話。
“那你得負責了。”
這是蘇眉的第三句話。
鼎爺笑不出來,那眼淚掛在下顎,垂著月色,蘇眉輕輕一勾鼎爺的脖子,身吊了以來,緊緊擁抱著他,看著不遠的岸邊上吹著口哨的眾人。
蘇子跌坐在河岸,蘇眉用力的招招手。
蘇家大姐,逼婚都可以如此沒有章法,幾天之後那連“倉促寒酸”四個字都不配的閃婚,再也不能雷倒眾生。
蘇眉只是拿著酒杯四處說,“我已為妻許多年。”
本已是“下人兼蠻夷”的某郎君,其社會地位和名聲再次如蘇家的金銀珠寶一般,不值一文。
蘇眉聲稱從此退出江湖不問宅事,決定牽著鼎爺去流浪,鼎爺執意留守京城隨時待命,這一對主人與寵物的攻守大戰後事如何,似乎已經和林家沒有關係。
蘇子知道,總有一天命運會再次將這一對苦命夫妻捲入這陰謀的漩渦中去,這一點,恐怕及時行樂的蘇眉和鼎爺自己更加清楚。
但他們畢竟在那一天來臨之前選擇了曾經擁有。
永遠有多遠呢?天長地久又有多長多久?
蘇子看著前方的路,頂著頭上的夜,貼在林少偉的背上,吞吐著溫熱。
小二小三沒什麼,四五六七八不過也只是一串數字。
林少偉由內而外便只有“一”。
這就是他的計數法則。
被侮辱與損害的永遠是現實,而不該是理想。
當我們懷疑一切哪怕就是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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