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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搖頭。
「有心事?」
「行, 你別一副悶騷樣,兄弟我陪你談心, 這總行了吧。」
鄭執比了個12的手勢,「只限12點之前。」
虔清予點頭, 自顧自先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知道佟穗成了別人女朋友你心裡悶得慌,但你別悶。」鄭執扔瓶酒給他,瓶罐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被穩穩接住。
虔清予掀眼, 刻意咬著那三個字,糾正他, 「注意名詞, 是我老婆。」
鄭執沒耳聽,白他一眼, 完全不信, 岔開話題。
「你這次回國, 挺突然啊?我還以為你要在那邊定居了,澳洲留人啊,我們周圍好幾個公司白領去那邊出了長差,就在那結婚不回來了。」鄭執先開了話口。
他開了瓶啤酒,往下一灌,安慰道:「當初那事鬧得,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還是走的那一個,可憐喲,還回來幹什麼呀?自揭傷疤?看著顏節和佟穗在一起,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所以當初也沒特意告訴你。」
「以後你說佟穗是你老婆這種話,我聽聽就得了,當你一時腦子抽風,千萬別跑到別人那去說。」
虔清予聽了這話才有動靜,剜他一眼,沒說話。
「嘿!我說了你還不高興。」
「說正事,公司這事,你們的方向是什麼?」虔清予接下他那杯沒喝的溫開水,和他碰了個杯。
鄭執的思路被拉回來,點頭道:「本來這事也沒那麼棘手,畢竟歷來處理這樣的案子不在少數,但他是慶智伊的父親,可能還和當年的事掛鉤,得重翻舊案,要花點時間。」
「你當時傷勢嚴重,為了不影響佟穗,走的也急,連高考都沒來得及參加。這些通通都瞞著她呢吧?」
虔清予兩肘撐在雙腿,雙手捂臉,黑色碎發還在滴水,似是不願提起這段往事。
「你背後的傷怎麼樣了?」鄭執作勢去掀他背後的衣領,「給我看看?」
「啪」的一聲,手被開啟,「早好了,疤都消得差不多了。」虔清予把衣服領口緊緊一收,另一隻手有意無意撫了撫碎發。
「真假?你騙騙別人還行,騙我就算了,你一說謊就喜歡撓腦袋。」鄭執一眼就看穿他那點躲閃。
他越說越氣憤,「你說你真不夠義氣,我當初給你發了多少條訊息,你當垃圾簡訊的是吧?」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把這些事都告訴佟穗?」
他喉結滾動,眼神昏暗不明,只是這時才流露出些欲色,「別說。」
「為什麼啊?你不是還喜歡她?那顏節算個什麼橫空出世的程咬金,我今天……」他咬牙,心想支援兄弟比自己內心秉持的那點道德更重要,「我今天就是支援你上位!」
「她現在根本就不喜歡我,這些事讓她知道了就是給她心理負擔,我是自願的,不是以此來讓她心裡愧疚,補償我。」他想到今晚下巴上那個吻,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就算她有一天,喜歡上我,也別說。」
幾瓶啤酒下肚,鄭執反而覺得自己更清醒了,「那你說怎麼著?」
「明天我和你去警局,一起翻翻當年的案子,先別讓她知道,我想幫她徹底除了這個後患。」虔清予起身,似是想通了,「顏節後期還會參與嗎?」
「這個得看他個人,他提供線索有功,想跟進後期的話,我們是不會阻撓的。」
「知道了。」
虔清予幾乎是睜眼到天明,冬日清晨窗外升起白霧,圍繞在高層建築頂端,他一推開陽臺的窗戶,彷彿進入仙境,朦朦朧朧看不清前方。
鄭執起得早,涼拖鞋走起路來「咯吱咯吱」響,看見陽臺窗戶開著,他第一時間就急著去推,「我說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