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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清予!」
佟穗給他做了一個縫合嘴巴的動作,示意他閉嘴。
他舉雙手投降, 嘴角牽起似有似無的笑, 一雙深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身上這件衣服……」她視線下移, 看出些熟悉感。
「你的。」他答得極其自然。
「你幹嘛老穿我衣服?」她嘴上這麼反問, 但還是不得不感嘆這件對她來說oversize的毛衣他穿著很合適,虔清予的肩膀不是「太平洋」寬肩,但恰到好處, 屬於穿什麼都能撐得起來的「剛剛好」身材。
平時總一身黑使得他身上凌厲感很重, 白色反而讓他眉目舒展,不同外表的乖巧。
「因為衣服上有你身上的味道。」他一本正經, 「我覺得——」頓了兩秒。
「你會想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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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的冷是濕冷,一降溫就會下雨, 到處都濕噠噠,路邊泥水被風一吹,黏膩而渾濁的畫面衝擊著視覺,心情也容易跟著下沉。
大霧仍未消散, 那些未知的、被隱瞞、被埋沒的真相好像也像這層穿不透的霧,在等一個長久的晴天。
佟穗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佟家的, 到最後整張臉都縮在圍巾裡, 虔清予一開口,她就作勢去捂住雙耳。
他為什麼說話會變成這樣子啊!!
她好不習慣。
佟穗:「你別說話了。」
虔清予:「好。」
兩人進佟家之前, 鄭執給虔清予撥了通電話。
他語調嚴肅, 全然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在給他通知這件事, 簡單的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這裡有了新進展,有空的話過來看看。」
虔清予的喉間一梗,聽出他話裡的「不太好」的隱喻,重重的「嗯」了一聲。
佟穗率先進了門,而後呆呆的站在門口。
「穗穗,傻站那做什麼,進來吃飯。」曾茵把圍裙摘下來,招呼著她進門。
她侷促的從顏節旁邊走過,顏節沒看她,悶著頭坐上桌,像男主人一般擺好碗筷,示意他們落座。
虔清予沉默著上了趟樓,下來時又換了身衣服。
一桌飯菜吃到過半,佟甄對顏節的熱情依舊出乎佟穗的想像,可他卻又像看出她的心思似的,有意無意的點她。
「穗穗,小節這次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他父親和我也算半個摯交,現在病得臥床不起,你也要多照顧點人家。以後常帶他來家裡吃飯,知道嗎?」
全然不提,兩人已經分手之事。
「爸,我和他分——」
「兩個人這麼久的情分,是說斷就能斷嗎?也不該做到這種程度。」他往虔清予那揚了一手,「清予,你說是不是。」
虔清予沒回話,只是安靜的回望著。
佟穗鼻子發酸,說不上來的難受,順勢站起來,輕聲道:「媽,我吃好了。」
她的手往虔清予那悄悄戳了戳,示意他和她一起走。
頃刻,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輕輕往下一拉,又坐回了原位。
「叔叔阿姨。」他眼皮輕抬,濃眉被額前碎發壓了一半,說話時的氣息有些重。佟穗看見他早有準備似的,把那兩本結婚證和戶口本放在桌面上,「我和穗穗結婚了。」
曾茵嚇了一跳,起身去拿,在手中反覆翻看,確認無誤後,和佟甄對了一眼,又還到虔清予面前。
「你們兩個也太衝動了。」
「是叔叔親手給我的戶口本。」虔清予提醒道。
虔父虔母回澳洲的那天,佟甄情緒上頭,喝了點酒,一時高興,把戶口本翻了出來。
他走起來來顫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