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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車窗緩緩降下來,古銅膚色似乎淺了些, 毛線帽壓得很低,渾身都給人一種裹在套子裡的不面世感。
鄭執的臉上掛不住笑, 逼著自己進入工作狀態。
這不, 巧了。
齊聚一堂。
他不就是想下個班,好好吃頓飯麼, 怎麼這麼難。
顏節把車門推開, 兩車捱得緊, 「哐」的一聲,車門撞上佟穗的那輛梅子粉保時捷,現出一條白痕。
他不顧一切的衝到虔清予面前,作勢往他臉上掄,「虔清予你他爹就是個男小三,還好意思在到處宣揚,你真得意啊你。」
虔清予和他的不對付,幾乎是高中時就隱隱約約體現出來了,以前懂得忍耐,主要是他覺得顏節這人是真會裝,他懶得動手。可回國之後,他是完全不想忍。
不受防抵了他這一拳,快速側頭緩衝了落下來的力道,對他來說,彈棉花似的。
瞄了眼還沒反應過來的佟穗,收住了想打回去的手。
「顏節!別一上來就這麼沖,警局面前呢,咱有事好好談行不。」鄭執嚇得職業病犯了,好聲好氣的勸說。
「好好談?他把我老婆搶了,怎麼好好談!」顏節倒是被虔清予收了勁的樣子驚楞了下,轉而看向鄭執,「我能報警嗎?」
「你老婆?」虔清予嗤笑聲,「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除了知道在這喊口號橫跳,還知道幹什麼?公司很閒嗎?」
顏節息了聲,他來這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咬牙嚥下那口沒出完的氣,「都是你乾的是不是?」
「我幹什麼了?」虔清予面色平靜。
「遊輪的事,是你舉報的吧?看顏家公司現在陷入醜聞,你是不是挺開心?目的達到了?」
他手上那份一沓厚資料,無畏的朝虔清予扔去,白花花的紙張在半空被風吹散,像一隻只白鴿在半空中旋轉,又不甘的落地。
其中一角,刮蹭到虔清予的下巴。重克數的紙張鋒利,瞬間出現一條不明顯的白痕,緊接著血絲慢慢滲出來。
在警局外發生糾紛,鄭執本人更頭疼,認命似的把三人都帶進去。
鄭執的師父是陳警官,他招呼著讓他先去吃飯,接下來的事他來處理。
莫名其妙又不加班了,一心虛,「師父!我可以旁聽,多學習學習,一頓飯不吃沒關係,學習不能落下。」
「你在這幹什麼呀?啊?你和他倆都認識,又是同學又是朋友的,怎麼秉公辦案?」陳警官嚴肅的臉收了收,「聽師父的,去吃飯。」
陳警官這副有意讓鄭執避開的態度讓他不得不聽從,老老實實應下,退出房門。
「顏先生,你上次報案我們已經在處理,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覺得是虔先生插足了你的……」陳警官不是沒見過這類案子,但根據顏節的陳述是婚姻,資料上他是未婚,何來的插足婚姻。
「陳警官,是這樣,我是先和顏節提出結束男女朋友關係,分手後,才與虔清予結婚。」佟穗看出對方的為難,率先解釋道。
「我沒同意分手!」顏節又是一陣怒吼。
「好的,虔先生佟女士,請問能否出示一下你們的結婚證和身份證。」
她看向虔清予,示意他拿出來。
虔清予聳肩,示意不在自己身上。
「你看,我就知道,他們假結婚,上次的結婚證就是騙人的,所以不敢拿出來。」顏節冷嗤一聲,一副瞭然於心的狀態。
「結婚證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能帶身上?萬一被歹人損毀,得不償失。」虔清予的語調故意拉的很長,有意無意暗示他上次搶結婚證之事。
「你!」
「陳警官方便的話,可以隨我回婚房拿。」